第38章 笼中鸟67(1 / 2)

  等他缓过来时,不再餐厅坐着而是在沙发上,牧靳呈坐在旁边,头发湿湿的滴着水,穿着浴袍一脸冷愤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小瓶喷雾,隐隐有通鼻的字迹。

  杨意心大哭过后身体被掏空,精神萎靡不振,呆呆地坐着,像个脆弱的粗娃娃。

  大概牧靳呈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将喷雾扔桌上,去把凉透的饭又热了一遍端过来。

  鸽子汤再次冒着热气,浓郁的药膳香气散发出来,飘着一层淡淡的白雾。

  牧靳呈没问他为什么哭,也没说别的,把饭凉得温热后,端在手里舀一勺送到杨意心的嘴边。

  杨意心失魂落魄,眼眸无光,对于嘴边的饭无动于衷,没给反应。

  牧靳呈将勺子扔碗里,捏着杨意心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你不用闹绝食给我看,你真想死的话不如一头撞来的痛快。”

  杨意心的眸子是散的,没有聚焦,也没有看牧靳呈,完全是活死人的样子。

  牧靳呈掐着杨意心的手指收力,很快又松开,“杨意心,我知道你为什么想死,说实话,如果我经历你那些事情,我也不会想活。”

  “遗传双相,父亲出轨,亲眼目睹你妈把刀刺进你爸胸膛。”

  杨意心有了反应,眸光微动,看向牧靳呈。

  “逃了五年,躲了五年,本想一个人熬着,却发现初恋要订婚,还是和女人。”牧靳呈沉冷的嗓音陈述着,“你的过去本就不堪回首,如今还要把唯一的感情抹去,无人记得,像一个孤魂野鬼,对不对?”

  杨意心颤抖身体,痛苦摇头,惊惧地捂着耳朵,退至角落崩溃摇头,“你闭嘴,你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

  他早知道牧靳呈能查到过去的一切,前段时间又在医院住了那么久,反复检查身体,各种仪器扫着他,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部大白天下。

  苦苦隐瞒了五年的事情,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牧靳呈说出来,好似曾经反复斟酌、陷入迷茫痛苦挣扎、再三权衡后的决定全是个笑话。

  牧靳呈拽住杨意心的胳膊不允许他逃,带着干净的剃须水倾轧过来,宽阔的胸膛颇具压迫感的罩着细瘦的人,“那你妈妈呢?”

  杨意心滞住,像是被砸了一棒,呆愣地望着男人。

  牧靳呈想到调查出来的照片,眉眼相似的男女隔着玻璃窗,说话只能用电话,黄色马褂尤为刺眼,这是费劲心思找到的录像截图,做了画面修复仍不太清晰,从动作能看出来女人在抹泪。

  杨母有精神疾病纵使伤人也可以免掉法律责任,但她是自首的。

  她告诉警察伤人时自己是清醒的,没有发病,目的明确,就是要拿走杨父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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