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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都是外行,乍一看还真弄不清楚都是要做什么用的,又不敢直接问,没办法,方才“汤勺事件”给人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
朱涛迫不及待问:“燕姑娘,您是要来验尸?”
燕宁点头:“嗯。”
既然都将工具箱给拿来了,那肯定不是用来当摆设的,该用就得用不是?
只可惜她现在就是一路人,不像从前有正经编制,顶多也就只能看看体表伤痕过过干瘾,想正儿八经剖尸查验是不成了。
燕宁心中唏嘘,手下动作却不停,很快就将准备工作做完,正打算开工,就见一旁朱涛举手,兴奋发声:“燕姑娘,我能帮忙不?”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仵作验尸哩。
其余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围了过来,闻言连连点头,争先恐后踊跃报名:“对对对,燕姑娘,我们也可以帮忙。”
燕宁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对验尸这么热情的,看着朱涛等人摩拳擦掌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兴奋激动,她心中嘀咕,这怕不是想帮忙,而是是想看热闹吧!
听见燕宁说要来验尸,岑暨眉头一拧,下意识就想出声阻止,可当看见触及燕宁流畅沉静的侧脸,他不禁犹豫了一下,也就是犹豫的这会儿功夫,就听那边燕宁已经爽快应下朱涛等人试图帮忙的请求,指着地上男尸:“那行,先帮忙把他衣服给扒了。”
众人:!
...
夜凉如水,星月无光,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夜风拂过,火把忽暗忽明,四下里一片漆黑,草丛里偶尔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只见暗夜中一群黑影蹲围成一团头抵着头,隐约还能听见有人窃窃私语,说什么“尸体”、“伤口”之类的话,衬着这略显诡暗的环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合谋什么凶案,听得直教人头皮发麻,直到人堆里突然传来一道嫌弃不耐的女声——
“都让开点,挡着光了。”
“哦好好好...”
一听燕宁发话,众人如获圣旨,赶紧该挪的挪该让的让,方才还围挤地水泄不通的地儿很快就有了空档。
隔着缝隙看过去,最先闯入眼帘的就是一具周身□□的男|尸,浑身上下就只有重点部位用衣裳给了点遮挡,就那么大喇喇地袒露人前,而燕宁则正伸手认真在男尸上翻弄,表情之平静仿佛面前的不是赤|裸男尸而是一头死猪,看得一旁的沈景淮心情十分复杂。
虽说仵作验尸除去死者衣物是必然的,但再怎么说,燕宁也是一姑娘家,连他看了都有些不自在,她面对赤|裸男尸表现得倒如吃饭喝水一般随便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像是为了挑战沈景淮的心理承受极限,燕宁突然就伸手掀了尸体上盖着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某不可描述部位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沈景淮:“!”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