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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享乐主义要不得,实干才是硬道理,大家同在衙门住,总不好我一个人搞特殊。”
燕宁扬眉,状似调侃:“到时候万一要是被人举报好逸恶劳作风有问题,失了名声事小,丢了饭碗麻烦可就大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你这一提议恐怕没有办法通过我顶头上司的审批。”
燕宁眸光一转,直接就将这棘手问题抛给了身跟她一起出来,已经在此围观多时的岑暨,好整以暇犀利发问:“世子,您能接受我搁这儿办案暂居还自带丫鬟服侍么?”
在衙门住还自带丫鬟服侍,真当衙门是客栈搁这儿千金小姐巡街啊,怕是公主都不敢这么嚣张。
燕宁觉得冬青这一想法就很离谱,属于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步。
燕宁轻松将问题抛给岑暨,打算让他扮黑脸名正言顺拒绝。
毕竟就照岑暨这吹毛求疵眼底容不得沙子,连人家拍马屁都能板着一张死人脸呛上两句的倒霉脾气,打死她都不信岑暨能允许如此离谱事件发生,不直接发飙将人叉出去都好。
反正上司就是用来背锅的,到了该发挥他作用的时候了。
冬青也是这会儿才看见正负手站着燕宁身后的岑暨,见他一身玄袍长身而立萧萧肃肃,一缕艳阳正破云而出,暖橘的曦光洒在他身上,衬得清隽眉眼冷峻出尘。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岑世子?
见岑暨一双狭长凤目幽沉深邃正颦眉看来,冬青心中不禁打了个突,突然就记起有关这位岑世子的“光辉事迹”。
岑暨名声太盛,哪怕是冬青一个小丫鬟都有所耳闻。
虽然不过只是轻飘飘一瞥,但冬青还是没来由生出一丝紧张只觉心中发憷,她下意识往燕宁旁边靠了靠,试图以此获取心理支撑。
岑暨没想到燕宁会突然将问题抛给他,见冬青抱着包袱依偎在燕宁身旁,神情略有瑟缩,他心知这大概就是沈国公府派来伺候燕宁的丫鬟。
听刚才两人说话的意思,好像燕宁身边也就这么一个丫鬟服侍,这一认知让岑暨眉头不禁拧起。
虽然他自己向来是独来独往,一般情况下都是亲力亲为,顶多就是让秦执他们这些亲卫帮忙跑腿代劳,可他也知道一般世家小姐身边不说奴仆成群,那也是前拥后簇嬷嬷丫鬟一大堆,而到燕宁这儿就只给指派了一个人,未免也太过磕碜,这不是松怠是什么?
听燕宁如此提问,再看那丫鬟婆娑泪眼中带着希冀的眼神,岑暨薄唇微抿,沉默片刻,突然颔首:“可以。”
如愿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燕宁顿时心满意足,压住试图上翘的嘴角,作出一副遗憾表情:“不是我想拒绝你,而是顶头上司不同意,这就是打工人的身不由己,我看你还是...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