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 2)

  老二大喊“鹤儿我爱你”,鹤连祠说受不起。老大疯狂问“我的烤鸡胗呢”,鹤连祠说叫爸爸。老大毫不犹豫,响亮地喊了声爹,鹤连祠率先把烤鸡胗给了他。

  迟了一步的老三和老大开始斗殴,为了烤鸡胗决一死战。

  鹤连祠跨过战火范围把蛋糕递给乖乖坐着等的迟恭白,问他今晚怎么在宿舍。

  迟恭白和鹤连祠家里有交情,他不是本地人,上大学才搬来Z市。开学的时候鹤连祠被家里特意嘱咐过要照顾一下。

  当时鹤连祠看了照片,金发蓝眼的一个男生,还有点娃娃脸,一眼能看出是个混血。他以为会是个软脾气的小孩,见了面才知道对方也有一米八。混血儿是真的,但金头发是染的,脾气确实不硬,可也很会打架。

  “今天你不在嘛,老大让我留下来打游戏,凑个人头。”

  池宏君是寝室的老大,白岩老二,尉氏成排第三。迟恭白是老幺,他是个蛮恋家的小少爷,平时多住在家里,宿舍的床只是偶尔睡一睡。

  蛋糕不大,宿舍其他人都不吃这个。迟恭白一边回话,一边用小勺子划拉了一块递给鹤连祠。

  “他们打游戏,你留不留下来有什么区别?”鹤连祠把蛋糕捏着吃了,手指上的奶油擦到迟恭白脸上。

  身为游戏废物的迟恭白无能狂怒,顶着脸上的一坨奶油给了他肚子一拳,拳头隔着衣服和腹肌相撞,鹤连祠闷笑着侧身靠上桌沿。

  “要不是指望着你的夜宵。”迟恭白一边擦脸一边说:“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手下留情了,我谢谢你。”鹤连祠懒散地屈着两条长腿。

  两个人一站一坐,迟恭白安静地吃了会儿蛋糕,突然问:“你最近这么迟回来……都是去打工啊?”

  他尾音变轻了,眉头也拧起来,看出是有点纠结的,像不知道该不该问。鹤连祠把视线从为了一串烤翅你死我活的三人战役中抽离,看向他。

  “唉,我真是。”迟恭白抓了下自己的金毛:“那个唐朝,你还记得吗?他一直问我来着。”

  除了鹤连祠自己,他的朋友们没谁知道他一个学金融的为什么去餐厅端盘子。迟恭白和他家境相当,还以为他是为了历练生活,自己也巴巴找了个酒吧驻唱的活儿,唐朝是酒吧里的调酒师,鹤连祠去捧迟恭白场的时候见过一次。

  “问你什么?”鹤连祠问。

  “问我你很忙吗,为什么不回他微信。靠,我连你们什么时候加上微信的都不知道,这也问我!” 迟恭白道。

  “觉得烦啊?”鹤连祠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神色:“那就别理。”

  “你就是这么干的吧?唐朝又见不到你,你不理他我还能不理他吗,他也算是我老板了。”

  迟恭白兼职的酒吧唐朝出了一半的钱,酒吧有一半是他的,迟恭白这话也没错。

  鹤连祠的手在他脑托了一下:“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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