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5.2194(2 / 2)

“像西瓜一样。”

“真不得了。”女孩有点肃然起敬,发出这样的赞美之词。我仍然不明白她到底肃然起敬在什么地方,莫非从地下长出来是什么不得了的特性也说不定,我揣摩着这一点,像是做阅读理解一样试图找出点什么深意。

我和女孩并排安静地躺着,体温从肩膀的一侧传来,前所未有的安详感笼罩上我的心头。

“我有个问题。”我说。

“请说。”

“捉知了这种事,”我斟酌着句子,“暂且不管那些奇怪的方法。长在树上用竹竿打下来,又或者现在知道了长在地里打算去地里采也罢。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说非这样做不可的理由什么的。”

“很困惑?”

“大概。”

“有什么困惑的嘛!”女孩说,“反正人只会吃饭睡觉这个说法是绝对错误的,给我尽快像抓干净知了一样把这个想法忘掉。”

“可人要吃饭睡觉,不一定要抓知了。也就是说,那是不必要的事情……”

“怎么不必要?”

“就像在白开水里加蜂蜜。”

“那不就是必要的嘛。”她嗤之以鼻。

我猜我应该在笑。咧着嘴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来着,好在没人看见。

“大概。”我很擅长含糊其辞。

“我该走了。”女孩说。

“好,我睡会觉。”

“好梦?”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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