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劫杀开始(1 / 2)

寒风凛冽,万物萧条,鹅毛般的大雪下的正紧,中原大地茫然一片,在洛阳城南的官道上,一个灰衣老人抖落肩上的积雪,将斗篷帽沿往下拉了拉,用围巾裹严了脸,只露出一双沧桑的眼睛,眼角的皱纹和黯淡的皮肤在灰袍阴影里显得格外沧桑。他双手拢在袖筒里,微苟着腰在官道中顶风慢步前行,那样子像一个疾病缠身、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恶劣的天气让这条平日车水马龙热闹喧嚣的官道显得冷清而寂寞。

灰衣人沉重的脚步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行孤独的脚印,不一会儿又被风雪掩没,他似乎走过,又似乎没走过。

突然,灰衣人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不远处的山丘上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全身上下都已被大雪覆盖,好像是一个雪人。

他正诧异间,忽闻得身后有马蹄声响,回头望去,一辆火红的马车像雪中跳跃的火焰正不急不缓地从身后驶来。

灰衣人眉头微皱,将身子向路旁移了移,转过头,依旧迎着风雪一步一步向前走。

红马车不一会就到了灰衣人身后,随着几声吆喝,慢慢靠近灰衣人身侧。

“大叔,去哪儿啊?这么大的雪,我捎你一程。”车上一个年轻的声音招呼道。

灰衣人寻声望去,只见红马车装饰的非常地豪华,车头坐着一个精壮的中年车夫,车夫身后挡风的锦帘被一只手掀起一角,一股酒香、肉香和着䁔风从车厢内飘出,一个身着锦衣,腰挂古剑,面容英俊的青年人正微笑地望着他。透过掀起的锦帘,灰衣人看见宽大的车厢内摆着软椅茶几,茶几上摆着名贵的干果糕点,茶几旁烧着火红的炭火,炭火上还温着一壶酒,车厢上挂着硬弓羽箭和几只猎物。

灰衣人呆望了片刻摇摇头,又低头向前走。

“大叔,你这是去哪儿?”青年人又问道。

“前面。”灰衣人答。

“前面是哪儿?”

“不知道!”灰衣人茫然道。

青年人看灰衣老人一幅浑浑噩噩的模样,低叹一声,放下车帘。

车夫挥鞭在空中轻抽一下,“啪”地一声细响,马儿仿佛听懂了命令,又迈蹄不急不缓向前驶去。

马车刚走出数米,车夫便发现了不远处山丘上的雪人,亦是诧异,低声对车内示警道:“叶当家,有状况。”

“莫慌。”车内年轻人道。

车夫提神戒备,挥鞭在马臀上一抽,马儿一声长啸奋蹄向前飞奔,眨眼间已至山丘下,眼看马车就要冲过山丘,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丘顶雪人忽然跃起,凌空向马车扑来。

车夫冷哼道:“找死。”说话间将全身劲力贯透鞭声,刷地一摔,长鞭犹如一条怒蛇飞向雪人。车夫这马鞭乃细牛皮加天蚕丝编织而成,此时车夫将毕生劲道贯透其中,可谓力若千均,韧不可摧。

扑地一声,雪人凌空被马鞭击爆,一瞬间雪屑飞溅,血雾迷漫。马车在巨大的冲击下忽地失支控制,一头撞在了雪丘上,车中的锦衣青年瞬间如猫般从车厢内拨剑跃出。

血花飞溅,鲜红的血洒在白雪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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