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白虎怨(十一)97(1 / 2)

  当然, 做条条时除外。

  父子之间,谈欠不欠的多见外。

  “我什么时候欠了你的人情债?”

  应向沂含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且不说你没看到的,我脸上这布条, 算不算一桩?”

  迟迢:“……”

  “难道不算?”应向沂讶异,“昨儿个还值你两个要求,你尊口玉言, 难道是要耍赖?”

  迟迢:“没。”

  听他松了口,应向沂才笑笑:“这才对, 今日给你打折,只问你一件事。”

  迟迢:“……”

  得, 在这算计我呢。

  布条是你自己蒙的, 这是强买强卖!

  迟迢暗自腹诽,心里憋憋屈屈, 面上故作大方:“问吧。”

  拿捏住小变态令应向沂十分满意,勾了勾唇角:“你生辰是何时?”

  “你问这个干什么?”迟迢狐疑道, “难不成是终于想开了,愿意嫁与我,要合个八字?”

  应向沂心情复杂:“你是有多想和我拜堂成亲?”

  迟迢摸了摸鼻子, 刚降下温度的脸又热了起来:“开个玩笑罢了, 我十月初十破……出生。”

  从前抱着人亲亲蹭蹭, 都没觉得羞怯, 而今只是闲话碎语, 随口插科打诨, 他就受不住了。

  迟迢搓了搓脸,心道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应向沂算了算日子:“不远了,下个月。”

  迟迢随意地「嗯」了声。

  他破壳的时候,恰是龙族被灭族时,娘亲将他藏在水潭底,他在无形之中围观了这场盛大的变故,又在龙族被全部杀死之后,悄然降生。

  他是世间最后一条龙。

  不知是上天垂怜,为龙族留下一条血脉,还是天道疏漏,埋下了一颗为祸六界的种子。

  近来频频想起旧事,迟迢兴致不高,话也懒得说,翻了个身趴在地上,揪着应向沂的腰带玩。

  他扯的很轻,绕着指尖一圈一圈的缠,无端想起话本里的桥段。

  姑娘家勾着情郎的发丝,和自己的缠在一起,编成一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线,然后收进鸳鸯荷包里,当成信物赠给对方。

  意为结发不离。

  姑娘家家做的事,迟迢作为一条大男子主义极重的猛龙,自然不会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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