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不自生，故能长生22（2 / 2）

公孙一阵默然，然后说道:“我并不知晓朁国面临如此巨变。不过，我想说的，或许是朁国转机。”

颛顼俯身再问道:“公孙兄有何良策？若能解朁国之灾，我必重谢。”

公孙盯着颛顼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结盟，北上。”

颛顼疑惑:“与黄国结盟？为谁结盟？北上去哪里？”

公孙:“北上回大江以北，与我黄国结盟共击少昊。”

颛顼倒吸一口凉气，呆呆望着公孙。

公孙等颛顼缓过一口气，继续说道:“如今少昊强占大河膏庾之地，强迫万国贡献五谷六畜，最逆天者劫掠生人以祭天，此天理难容。但是少昊氏兵锋凌厉部族人口众多，凭我黄国一己之力不可敌。”

颛顼似笑非笑看着公孙，说道:“黄国周边各部因何弱小？历任黄帝恐怕功不可没吧？”

公孙唏嘘，说道:“确实如此。颛顼，往事咱们不提吧？如今朁国面临大灾，而我黄国也在少昊氏逼迫下日渐式微。不如黄国朁国联手抗击少昊，事成之后还怕大江大河容不下朁国数十万民众？”

颛顼沉吟片刻，说道:“办法是好办法。不过朁国黄国千年恩怨，恐怕难以尽销。”

公孙自然明白颛顼所言只是托词而已，笪国故事已经八百年，能有多少人还念念不忘？颛顼只是借昔日恩怨，言结盟之事。于是公孙也不藏着掖着，郑重其事对颛顼说道:“姒虞是颛顼之子我的徒弟，待他成年后由姒虞统率黄国朁国盟军，主持东征北伐，可否？事成之后，效仿姑篾勾甲由黄国朁国轮流主政江河大地，首任就由姒虞任江河大颛顼，可否？”

颛顼长身而起，与公孙击掌盟誓。三个月后，颛顼求见大巫，次日大巫降下神谕:第一，大巫即将羽化而去；第二，着姒虞为巫山之主；第三，解海侵须北上。此三条要求颛顼即刻公告兑渚侯、金坛侯、分水侯、艮山侯、雷甸侯、临平侯、震泽伯内六侯一伯以及姑篾侯、河姆侯、淞泽侯外三侯。外人不清楚颛顼为何面见大巫，但是公孙见了三条神谕，立即明白颛顼这是为结盟北上做准备了。

降下神谕当晚，巫山上空环佩叮当响彻整晚，山上山下异香扑鼻闻者据说三年不病，林间草木一夜之间长高许多各色鲜花一夜之间怒放环绕。一大早，巫山侍者飞报颛顼，没想到颛顼早已领十爵八正在巫山下静候，八正是水正、盐正、陶正、玉正、农正、火正、木正、兵正。十爵八正自然不是孤身前来，因此山脚密密麻麻的的都是人头，个个黑衣黑脸，肃立不语。巫山下的水道早已戒严，禁止一切无关舟筏进入。水道内停满了宽大的竹筏，每一艘竹筏上都高举一面黑色的神人鹰虎旗，每一艘竹筏上都整齐列有三人，穿着一色的黑衣服。

巫山侍者呜咽着告知颛顼大巫已经羽化升天，颛顼虽有心理准备依然涕泪不止。颛顼率十爵八正拾步上山，其间只有姑篾侯姒夏是女性。姒夏身份众所周知，自然不矫情傲立颛顼一侧，扶着悲戚的颛顼上山。

公孙虽是客人，但长期居住在巫山，此刻也携同姒虞妘稗乐，与巫山侍者们一起在巫山殿外等候。姒虞与母亲姒夏经年未见，知道母亲要来参加大巫葬礼，自然早早迎接到姒夏。姒夏见到高了几个头的儿子自然欢喜异常。

大巫葬礼由媸氏辈分最高的水正主持。按照水正布置，一行数人在水署人引导下，悄无声息的步入巫山大殿。

只见大殿中间有一半人高的木台，大巫端坐于木台之上。大巫双眼紧闭，体态衣着如常，仿佛睡着一般；但他侧对大门面朝西方，且向前伸直右臂，手掌虚握呈奇特手印，食指指向正前方；身前立了一个金豆，上小下大稳立不倒，正是当日大巫用绿石之精亲手炼制的。公孙在队伍最后，见此手势，想起大巫的嘱托，立即挤上前去伏地叩首后大声说道:“弟子将西游寻访。”话音刚落，大巫的右臂缓缓放下，而稳立的金豆却哐当一声从木台上跌落，在地上吱吱嘎嘎滚动几圈，头朝西方停在公孙跟前。

巫山殿内顿时响起嗡嗡声，除了颛顼等几人打大家都交头接耳低声轻语。公孙捡起金豆，对颛顼说道:“颛顼，此金豆沾染大巫灵炁，希望颛顼交由姒虞保管。”公孙不欲在众人面前谈论寻访大巫转世灵童之事，再加金豆珍贵不好直言自己需要以金豆验证灵童，于是推出姒虞。颛顼自然明了公孙的言下之意，点头同意。

木台是特制的，巫山侍者们三下两下架好几根抬杠，须臾之间就成了一座无顶坐轿。经过一系列繁复的仪礼，人群浩浩荡荡的下了巫山，登上舟筏，向瑶山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