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惊变(1 / 2)

接下来的几天,时清安无论走到哪里,都见到人们在议论那个第一人,课间休息有人讨论、吃饭时间有人讨论,就算是洗衣服的时候还有人在讨论这个人,仿佛已经听不到其他,只有这个第一人。

奇怪的一点就是,这个人没有名字流传出来,好像这个人就是单独一个人,无人知道、无人认识。

晚上回到寝舍,时清安问起来这个奇怪之处,“衣柏,你说为何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啊,这可是第一个感应到先天之炁,怎么说也是天才。大家讨论了这么多天,愣是没人知道名字,太奇怪了。”

衣柏想了想,“我倾向于学监在保护他。”

“保护?”时清安有点不解,“难道还有人敢下黑手打他不成,这里怎么说也是门派的分院,山长他们又都是修行者,说不定还是境界特别高的,微微动一下念头岛上发生什么应该能一清二楚吧。”

“这倒也是,”衣柏同意他这个说法,修行者肯定不能以常理来推断,“那就是有其他原因,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算了,不说这了,还是说说感应先天之炁吧。”时清安也想不明白,干脆放弃了猜测,现在还是自己的修行为重。

“噢,你有什么想法吗?”

“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索咱们打坐时候要求的‘至虚极、守静笃’,这是让咱们守神于定静之内。如果咱们自己完成不了,是不是可以借助外部的环境,来引导或者半强迫的让我们达到那种状态呢。”

衣柏听他这个说法有趣,思索一番道,“按照这个说法,咱们每日晨起的功课就是这个意思。”

时清安接着说道,“嗯,不过咱们还是没有感应到先天之炁。如果换成晚上,大家都睡觉的时候,咱们出去,这时候暗夜覆盖难以视人,会给人一种只余自己一个人的感觉,而且万物寂静,岂不应和教习说的‘至虚极、守静笃’?”

衣柏眼睛一亮,随即皱眉,“不行,寝舍有查舍,晚上舍监还不定时巡夜,根本出不去。还有就是咱们现在太小,还在长身体。如果睡觉跟不上的话,对身体不好,这些医药课上已经提前说过,可能就为了防止有人这么做吧……”

“是啊……”时清安还想继续说的时候,寝舍突然暗了,熄灯了,然后就听到“熄灯就寝”的喊声。

小小的寝舍很快就陷入了沉寂,时清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想五年的时间,不但要感应到先天之炁,还要引动体内的先天之炁去炼化后天之气,而且炼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不知道要花多少年。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姑姑和姑父,他们现在这个时间在家里一定很热吧。他在院校里一点都感受不到往常夏日的酷热,就算是有点狭小的寝舍也不见闷热,也不知道山长他们是怎么弄的,如果他能学会就好了,这样以后家里就再也没有酷暑了。

衣柏也躺着睡不着,单纯是被之前的话给勾起思绪,他虽说反驳了时清安,然而那些话在他心里却是翻腾不已。

是,他是有些嫉妒那个第一人,如果能够凭借这个,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人呢……

突兀地,丁四长楼的一声尖叫划破了静夜。

衣柏拿出火折,寝舍骤然亮了起来。

时清安摸出半截蜡烛递了过去,“怎么回事?”

衣柏点亮蜡烛,“不知道,出去看看。”

两人出了寝舍,发现走廊里上已经站了很多人,还有人陆陆续续的开门出来,烛火、油灯的光亮从打开的门户里一扇一扇的亮起。

“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尖叫。”

“是的,我也听到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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