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爸爸的誓言如山般沉重(1 / 2)

邓赟猛然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色的盒子里,盒子的角落里还有一根点着了的白色蜡烛。烛光惨白,忽明忽暗。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东西隔得后背很疼,连忙伸手掏过去,竟然摸到一根木棍一样的东西,长度依稀仿佛当年的打屎棍。他慢慢把棍子取出来,放到眼前一看,应该是人的大腿骨。吓得他立刻将骨头扔下,然后迅速从盒子里爬了起来。

这时候,突然从盒子外面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连滚带爬的扑到邓赟身边,抱着他,开始在他耳边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很是凄惨,只是声音大到有些吓人,只震的邓赟耳朵轰轰炸响。

被惊吓的有些不知所措的邓赟,不由的迟疑道:“这是什么情况?你是谁?这是哪里?”

半晌之后,那个黑衣男子才抽抽噎噎的说道:“我还能是谁?我是你老子呗!咦,不对呀,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了?我?你爹,你爸,你老豆,你老妈的丈夫!”

说罢,那个男子再次上上下下的认真打量了邓赟许久,沉思良久才再次认真的说道:“孩子,你再好好看看,我是你爹,邓一山!吾乃山东人士,家住山东省强县毛驴村铁公鸡大队,与你来自同一个地方呐!”

“邓一山,爹?还山东人?”

“对呀,我是你爹!”

“爹?可是对你我怎么没有什么印象呀!”

“孩子不能够呀,这么多年,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抚养长大。然后咱们父子二人一起经历风雨,同甘共苦,共同开创美好的明天。”

“我们一起什么?”

“咱们白天给人唱戏装神弄鬼,晚上替那些真的装神弄鬼的家伙整理一下他们身后的财产,然后变成我们自己的money,这么做既可以促进钱财的流通,又可以大大的丰富我们的业余生活!”

看着面前激动不已的那个叫做邓一山的男子,想着刚刚他说的话,邓赟不由的低声说道:“这不是在盗墓呢吗?”

“孩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这墓是给死人用的,而死人不会说话呼吸吃饭又不算是完全意义上的人,因此上说偷死人的东西就不是偷东西,是拿,是取一些死人根本用不上的东西,其实就跟环保工作收破烂的一样!所以我们不是在盗墓,我们是在拓荒除草在收废品而已!”

邓赟慢慢的向身后退了一步,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里是秦始黄的墓,咦,不对呀,孩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这里不是你最想来的地方吗?我们为了来这里可是准备了十年!”

“什么?十年?”邓赟惊叹道。

“是呀,这可是秦始黄的墓呀,我朝开国皇帝的墓!为了找到这里,我们足足寻寻觅觅的十年。找来找去,谁知道竟然就在我们家房子的下面。正所谓梦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于是我们挖呀挖,挖呀挖,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

那个男子突然发现随着他说话间,邓赟离他越来越远,于是满脸苦笑着问道:“孩子,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不会你连那个也忘了吧?”

邓赟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子,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人脸上的表情,觉得他说得话很是真诚,应该不是假话!正想再问他一下这里真正到底是哪里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脑一痛。他用手摸了一下,看去过便发现满手都是鲜血,然后他脑里突然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的传进来无数的信息,于是瞬间便知道了这里的一切到底是什么了。

他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个生活在秦始黄时空的那个叫邓赟的人便瞬间死了。

原来这对父子打开棺材之后,儿子进去的太快,被里面的沼气给熏死了。等他的父亲发现了,把蜡烛点着去看的时候,儿子已经不行了。谁知道父亲施救了很长时间已经放弃了时候,儿子却突然就活蹦乱跳的活了过来,这可把这个父亲兴奋坏了,所以才有他抱着儿子放声大哭一幕。

邓赟想着脑海里突然出现的这一切,不由得头痛欲裂,只是抬眼间看着这个时空下父亲邓一山满怀期望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动,然后低声说道:“爸爸,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您,不就是我邓赟的父亲王老爷子吗?您就是化成灰我也会认识您,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邓一山连忙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其实是姓李的,因为我父亲是上门女婿,所以你应该是李赟。”

“父亲,咱们既然都没事,就不要再胡说八道的浪费时间了。再说今天我们的工作的应该停手了,你看这蜡烛的火焰已经发出白光了,我们该撤了!”

邓一山看着再次相认的儿子,笑着说道:“好的孩子,每次的主意都是你出的,这次也应该一样!孩子,你先出,我随后!”

说罢,他便拉着邓赟来到墓室一角的盜洞处,指着从上面垂下来的绳索,低声说道:“你先走,我给你断后。”

之后便不由分说的将绳子一头递给邓赟,示意他快走。

邓赟无奈之下,顺着绳子慢慢爬了上前,随着越爬越高,只见父亲惨白的面孔在昏暗的烛光下,越来越暗淡,越来越凄惨!

于是邓赟拔下一根头发,轻轻用左眼看去。

只见一分钟之前,在昏暗的烛光下,那个邓赟躺在一个黑色的盒子里,头下满是鲜血。盒子的盖板大半还盖在上面,一看就是刚刚撬开。

邓一山则是倒在盒子外面,凄惨的嚎叫:“孩子呀,你不能就这样去呀!我连撞破头的急救大法也使用了,可是你的后脑勺已经被我敲的鲜血淋漓了,可是不管用呀!

孩子,你千万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活呀!老天爷你怎么这么瞎,这主张盗墓的是我,首先挖开墓的人也是我,要走也是得我先走呀!怎么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天爷呀,要是能让孩子复活,哪怕他将来不认我,哪怕认我立刻就死,我也愿意呀!”

看着邓赟死前的一幕,重新复活的邓赟,摸着依然还在冒着血的后脑勺,疼的他不由的泪如雨下。

父爱如山,真是很感人泪下,当然也有可能是疼的!

疼痛之中,邓赟不由得想起当年往事,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在秦始皇时空里的那个父亲,只是一个建筑工地的普通工人,虽然收入不多,挣钱艰难,可是却从来都没有让他比其他的同龄人缺少些什么,他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常年找不到工作,没有关系,有父亲在呢!不是孩子你不行,是那些人没有眼光,更是爸爸我没有能力没有关系!

在秦始黑时代的那个父亲,是一个生活在冰冷时代凡事都漠不关心的家伙,可是即使那样,他每次使用的打屎棍,父亲都打磨的光滑如镜,就怕磨了他的小手。

“孩子,爸爸的本事低微,能做到的事情不多,但是作为一个木匠的我可以保证,孩子你用的打屎棍,绝对是这十里八乡最精致光滑的,绝对是他们其他人可望不可求的精细物件儿!”

在秦始绿时代的那个父亲,是一个生活在火热时代凡事都热情如火的家伙,对他的孩子,更是恨不得燃烧他来点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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