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锻骨前后25(1 / 2)

六月末,蝉鸣鸟聒。

自段玲燕来观月峰也已经快两月了。

许牧安这两月时间几乎一直都在他小师父的辅导下,做着锻骨的修炼。

开脉、锻骨和炼腑三境,就是打基础。

开脉练的是肌肉;锻骨就是骨头;炼腑则是脏器和经络。

开脉是泡药浴。

而锻骨的法子,那就和许牧安印象里那些武侠电影里侠客练功的方法差不太多,还挺像健身的。

像是用高百丈的瀑布水敲打全身;拉伸韧带;浸泡在冰水中打坐;举石头;蹲马步之类的……

但不同于电影和健身那种,数月甚至数年才能见成效。

他用着这些法子锻骨,搭配上小师父给他量身定制的药浴和丹药,几乎每一天自己身子骨都要比昨日要强上一分。

以至于他这些日子,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适应自己身体的变化,因为脑子和身子极度不协调,走起路来都是一种“身体先动,魂儿在后面追”的感觉。

不过,若非得要许牧安说一个锻骨前后最大的变化……

他之前都没完全没注意到。

直到今早起床之时,他突然感觉有点紧,结果低头撩开一看。

大到让他感觉陌生!

他之后还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吊起一个五六斤重的纯铜茶壶,做引体向上。

小师父之前可是细致地说明了锻骨前后会有哪些变化的,但可完全没提及过这事儿。

他顿时还有些担心,一大早就在四合院的书房里面翻医书。

然而看了四五本有关锻骨的医书,却没有一本提及了锻骨能壮阳的事情。

反倒有两本医书还说,部分锻骨境的修士会因为汤药的关系,那方面的能力会有所下降,但不用担心,等过几个月就能自然恢复。

许牧安越看越觉得心里悬得慌的,但也不知道找谁问。

他虽然脸皮不薄,但要找小师父问这事儿,他挺不好意思的。

找段玲燕,那更不对劲……

思来想去,这事儿他也只能一会儿吃完午饭之后,让小师父带自己去中峰一下,找齐掌门问一下。

……

晌午时分的四合院里,蚊虫也渐渐多了起来。

许牧安一如往常一样,在庭院的那一棵杏树下方,挥汗如雨,不停重复着上官璇月交给他的月影七刀。

相比起他而言,段玲燕就悠哉乐哉了。

她这会儿正躺在一把藤椅上,身旁点满了蚊香,抱着大半个冰镇过的西瓜,解暑纳凉,玉足挂着一只人字拖甩来甩去的。

许牧安舞完一套刀诀,瞥了她一眼,便走到井口旁打水解渴,忍不住问道:

“段师姐。”

“咋啦?”

“你都住了一个半月了,也没见你练过武……”

段玲燕耸了耸肩,看着许牧安练得全身都是汗水还喘着粗气,顿时盘腿坐起身来,道:

“我还想问你呢。许师弟,上官长老又不在,你练那么认真做啥?洒洒水糊弄一下不就得了嘛。”

你不练武,我怎么偷学你的剑诀呢?

许牧安有些郁闷,他其实一直想找机会把段玲燕的剑诀学过来的。

之前段玲燕刚来和他切磋的时候,他就感觉段玲燕的剑诀挺有门道的。

本来想着之后一起修炼,他也可以顺便偷学过来。

可哪想得到,这货是个懒逼。

这两个月,他就没见段玲燕修炼过哪怕一次。

她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去山里捉蚂蚱抓蝴蝶,就算是看书,也大多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江湖野史,就好似个七旬闲汉。

“段师姐,你不精进武道吗?”

“怎么不精进,但也没必要练得那么勤快呀。”段玲燕努着嘴摆了摆手,道,“我练一刻钟,就相当于别人练大半年了。这若是练得太勤快,修为精进得太快,许师弟你追不上我,那不得打击你。”

“……”

许牧安莫名想到了龟兔赛跑,他自己成乌龟了。

“那总也得找点事儿做吧?您这成天不是睡觉就是到处闲逛的……”

“……”

“许师弟呀,趁着年轻的时候多享受享受。你天赋不也挺高,练那么勤快作甚?倒不如陪着师姐一起悠哉乐哉,相信师姐,只要你搬个躺椅来躺着,没一会儿你就会爱上这种感觉了……”

段玲燕相当的义正词严,看得许牧安莫名有些烦她,又想起了上辈子自己上学的时候,班上有个人次次考试排名前几,但是平日里要不就是旷课逃学,要不就是上网。

许牧安心里想着,要不要让小师父过来管一下。

他可是很想学段玲燕的剑诀。

技多不压身嘛……

“唉——我做饭去了。”

“哦~~今天咱们吃啥呀?!”

“炖猪蹄,早上起床我已经拿去闷着了,应该这会儿差不多了。”

“好了叫我呀,我再躺会儿,一会儿我洗碗。”

知道洗碗还算你有点良心……

许牧安白了她一眼,扭头就走去灶房,却听见四合院的大门传来了“砰砰——”两声叩门声,想来应该是小师父来吃饭了。

“来啦。”

不过,拉开院门之后映入眼帘的,却并非他娇娇软软的小师父,而是一张满是皱纹的白胡子老脸。

许牧安当即后退一步,急忙拱手行了一礼:

“弟子拜见齐掌门。”

“免礼……”

齐文渊看许牧安这身上满身热汗,也知道他刚刚应该在刻苦练武,脸上显露出一抹慈祥和欣慰,对他点了点头,便负手走入院子。

然而,在走进院子,看见段玲燕的瞬间,齐文渊那张慈祥的笑容,瞬间就变为了眼角抽搐的嗔颜。

段玲燕刚刚听许牧安那一声“拜见齐掌门”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急忙就想逃,但还是晚了一步。

“段玲燕!!”

“唉……是!!”

“你在干什么?!”

“弟子……”

段玲燕目光躲闪,而后灵机一动,急忙给许牧安使眼神,让他帮着糊弄一下,拱手道:

“弟子刚刚在教许师弟武法。”

许牧安恍若未闻:“有吗?师姐您不是从早上起床就在这里晒太阳吃西瓜?”

这句话落到齐文渊耳中,就变成了“段玲燕,有罪!”

理所当然的,四合院内接着便响起了段玲燕挨打的惨叫声。

齐文渊抽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戒尺,就给她屁股上来了十二大板,惹得段玲燕一脸委屈巴巴地望着许牧安,意思估摸着是:“师弟,你怎么不给我打掩护。”

齐文渊没管屁股又肿起来的段玲燕,将她扔到她的藤椅上趴着,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才转头看向许牧安,问道:

“你师父人呢?”

“应该还没过来。”

齐文渊一脸疑惑:“还没来?她去哪儿了?”

“应该还在她自己的洞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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