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一开,在线种田_分节阅读_第2节(2 / 2)

  话音落下,议论声乍起。

  “听严童生的意思,他和灼哥儿之间压根什么也没有!”

  “还是刘春花会算计,我听说了,她声称严老二既然成亲了,就和严老大分了家。可你看分了什么,这严家老屋多年不住人,都快塌了!我可听说严老大当年从死了的严老爹那里,少说继承了十两银子,那几间房也是新盖的,虽说不是青砖瓦房,可在咱们村子里也不差了!”

  “可要我说,那灼哥儿半点不亏,他那副模样,那个名声,还是个残废。严老二再没用再穷,也高低是个童生!他还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姻缘?”

  “说不定还真是那灼哥儿算计的呢……他那副狐媚子样,毁了也能看出精明,素来是有心机的!当年那事……”

  这些话语有不少落在严之默的耳中,眼看更多的议论拐到了姚灼身上,听得他脸色愈冷。

  怀中□□头紧握,掩于袖口,隐隐渗出血痕。

  严之默瞅准了最后说话的妇人,直言不讳道:“曲大娘,你倒是说说,当年什么事?”

  他乍一点名,那曲大娘嗑着瓜子的手一顿,半把瓜子壳落地,她眼神飘忽地左右看了看,挤出一丝揶揄的笑。

  “瞧瞧,严童生你这话说得,当年的事谁还不知道?莫说旁的,清哥儿也在这呢,不妨大家伙听他再说说,当年灼哥儿都干了什么?”

  看热闹的人群挪了挪位置,还真把躲在人群里的姚家人连带姚清给露了出来。

  一时间,无数双眼睛投向他们所在的地方。

  姚老爹缩了缩头,姚老大则依旧瞪着院子里的人,那吴氏则狠狠用眼神剜了曲大娘一下。

  姚清方才见了一场险些出人命的闹剧,这会儿还白着一张小脸。

  他一只手习惯性地捂着胸口,一双眼睛无辜地眨巴着。

  半晌,轻轻摇了摇头,抿着嘴唇道:“都过去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一副大人有大量,不愿再与姚灼计较的模样。

  两条弹幕此时蹦了出来。

  【哦呦,教科书般的小白莲花,就是演技有点差。】

  【期待主角赶紧打脸,让这帮极品快点下线!】

  人声嗡嗡地响了一阵,都是近处和姚家交好的人,连带姚家人一起安慰姚清的。

  严之默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这一笑,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只见严之默方才这一笑,余波仍在。

  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弯,如星光点染。

  身上长衫陈旧,唇颊几无血色,可仍是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一时间,几个在场的女子小哥儿,连带姚清在内,都看呆了一瞬。

  可俊美的书生郎,却说着无情打脸的话。

  “陈年旧账,谁是谁非,本不是今日的重点,只是灼哥儿已是我的夫郎。当年的事,从头到尾都只有清哥儿一面之词,并无其他人证,我不知道诸位言辞凿凿,说是灼哥儿害人,是哪里来的道理,又有什么证据?莫非也和今日一样,连我有没有喘气都没搞明白,便急着把脏水泼到灼哥儿身上了?”

  靠在严之默怀里的姚灼,从先前起便一直心神恍惚,他几次想要爬起来,可都手脚发软,没有力气。

  当他听到严之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自己是他的夫郎时,忍不住心口乱跳,不禁抬头望向了严之默。

  姚清刚回过神来,没想到严之默竟会这么说,话里话外,好像都在说自己污蔑了姚灼。

  他一生气,就面皮泛红,手指抓紧了衣襟,泪花在眼角闪烁。

  “我说的都是真的!难道会平白诬陷他不成!”

  这副模样,看得吴氏心惊肉跳,生怕她的宝贝哥儿犯了病。

  登时把人往怀里一拽,朝严之默恨恨道:“果然和灼哥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读书人,不过是个穷得叮当响的破童生!背地里和那丑浪蹄子滚到一处,光天化日里,还装起好人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那姚灼早就许了邻村于老汉,你们这样合该送去浸猪笼!”

  眼看又要吵起来,村长的拐杖一顿“咚咚”砸地,示意众人闭嘴。

  逐渐安静下来后,他捋着两撇小胡子,再看向严童生时,心情颇为复杂,总觉得这严童生似乎变了副脾气。

  过去的严童生成日里沉默寡言,只会闷在家里读书,何时有这等口才,还会伶牙俐齿地抢白了?

  不过不管面前两人是否之前有私情,横竖都已经结为夫夫。

  他一大早就被叫起床过来评理,如今只想赶紧将眼前的家务事了结。

  “严童生,我只问你,今日你要评的是什么理,要我给你做的又是什么主?”

  极品要一个个地解决,的确也该分个轻重缓急。

  严之默微一思忖,拱手道:“村长,我与灼哥儿既已结亲,虽然因我身体缘故,仪式草草而成,可也是明媒正娶,在此,也请您做个见证,这是其一。其二,如我大嫂所言,我既已成亲,也该分家,可对这分家,我有异议,还请您评理,替晚辈做主!”

  严老大夫妻二人,在旁边装了半天鹌鹑,盘算着偷偷溜走,没想到火烧了一圈,又烧到自己头上。

  眼看涉及到钱财,那刘春花当即就急了,也忘了刚刚差点脑袋搬家,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掐腰喊道:“老二你什么意思?你这些年,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只会死读书,连下地割麦子都不会!当年爹娘是留下些钱,可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只多不少!”

  叫嚷完,她冷不丁地视线向下,却发现姚灼目光冰冷,直直地盯着自己!

  刘春花呼吸一滞,想到方才差点砍到自己脑袋上的柴刀,后怕地退了两步,心下疯狂打鼓。

  这严老二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见了人也蔫头缩尾,今日怎么倒支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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