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8(1 / 2)

  沈不言的神色也不遑多让。

  祁纵却不要她回答,只对沈镜予道:“既然用完了膳,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这话说得生分客气到了极点,仿佛他与沈不言才是一对夫妻,今日是来上她的门做客。

  沈镜予忙道:“我给爷新纳了三双鞋垫,爷还是试一试合脚不合脚吧?”

  她一面说,一面给沈不言暗示,叫她不要乱说话。

  沈不言自然不会给自己讨嫌,因此就只是低着头,不参与,当没听到。

  祁纵道:“你连我的身都没近过,自然不知道我的尺码,想来也不合适,不用试了。”

  沈镜予的脸色僵住了,纵然这鞋垫不是她纳的,可好歹也是她的一番心意,就这么被祁纵当着沈不言的面驳了,她脸上真的很难挂住。

  等祁纵带着沈不言走了,沈镜予方才回过神来,一下子就用袖子把迟上的茶盏都拂在了地上,茶盏四碎,端茶的丫鬟被泼了一扇裙的滚茶,想叫都不敢叫出声。

  云鸾忙把丫鬟打发了,又怕被听到声,迅速把门窗都关上了。

  她走到沈镜予身边,饱含担忧道:“奶奶。”

  “用药。”沈镜予斩钉截铁道,“明日就用药,给我下双倍的药喂给沈不言那个贱种吃了。”

  云鸾还要再劝,沈镜予直接把桌上硕果仅存的一个美人觚砸在她身上。

  “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沈镜予恶狠狠地质问。

  云鸾就不敢再说话了。

  沈不言忐忑不安地跟着祁纵回了东厢房,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吩咐人再去要膳。

  沈不言困惑不已。

  祁纵道:“我看你晚间用得很少。”

  沈不言忙道:“妾身今日胃口不佳,所以吃得少,但肚子已经饱了,爷实在不必再去要膳。”

  笑话,今日祁纵带着她从沈镜予的屋里离开,明天她必然没有好果子吃,这再去传膳,被沈镜予知道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因此沈不言的心情坠坠的,哪有什么胃口,只盼祁纵那把高悬的刀快快落下,是死是活,好给她个痛快。

  祁纵道:“你就当陪我吃点。”

  祁纵昨天看她吃得香,今日与同僚用膳时,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各位同僚的吃香,尽管诸位都是粗人,吃得大快朵颐,风卷残云的,看着也很香,但祁纵总觉得比之沈不言,还是差了点意思。

  那些同是军营里出来的粗人,吃饭是因为饿了,要进足够多的食物,才能有力气进行操练。

  不像沈不言,她用膳时有一种很奇异的温馨的幸福感,导致今天用膳时,祁纵老想到沈不言,可是抬头只能见到一群大老粗,就这么突然让他这个对食物要求不高的人觉得饭菜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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