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 / 2)

  本就没有意义的生日,现在变得更无趣又好笑,陈舟来赴约也只是因双方长辈都在的压力下无法拂面。

  草草结束的晚餐,陈舟一口都未进食,她无力再去应付母亲穷根穷底的问候,洗漱完就上床躲去睡觉了。

  但躺在床上时,却又是翻来覆去的入不了眠。她中午着急赶车就没有吃上饭,晚上赌气也一口未吃。

  连饿加气,空荡荡的胃里在此刻开始剧烈地反抗,疼得陈舟在床上直不起腰且身出冷汗。

  没力气再去吃饭,没力气找胃药,更没力气去喊屋外的母亲。

  她就在床上那么躺着,如同年少时每一个难熬的夜晚一样,也是这么过去的。

  十六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一样,推开虚掩的房门后跳上了陈舟的床。半睡半醒中陈舟感受到了十六的大尾巴在她脑袋上扫来扫去,过了一会后冰凉湿润的鼻头又贴到了脸上,似是在确定陈舟的呼吸,片刻后手上有了毛绒绒的触感,是十六在蹭她放在被子上的手。

  陈舟用力翻了个身,把十六抱到了枕头边,她伸胳膊把手放在了十六软乎乎的肚子上,伴着温热的手感和呼噜声,终于安心的睡去了。

  第二日陈舟买了最早的一班高铁回了w市,离开时免不了又是一顿无意义地争吵,昨日之事就是压抑很久的情绪爆发点,争吵对陈舟来说更像是在宣泄,她第一次开口埋怨,第一次喋喋不休地指责,似要把活过这么多年的怨一同倾泻出来。

  本丝毫不让的母亲最后也红了眼眶,她也许真的不懂,只是一次相亲,为何落得现在这幅局面。

  她们在玻璃的跌落声和重重的关门声中草草地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控诉。

  刻薄的话语伤人伤己。

  门外陈舟无力的拖着身子走下楼去,她没有抹掉溢出的泪水任由其掉落。

  清晨的风刮起了陈舟风衣的一角,她本以为宣泄会让内心好受,但心里直观感受却是极致的难挨,站在风里她不知自己该往哪里走,如同小小地自己站在墓碑前哭泣一样,手足无措。

  门内散落一地的玻璃渣就是现实的写照,越碰越碎,再好的胶水也很难再黏合起来了。

  陈舟在高铁上平缓过后化了比平时浓一点的妆,情绪连同眼底的黑眼圈一同被压了下去。

  路人一眼所望见的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为所任何事所动容的清冷美人。

  到校时陈舟直接去了办公室,她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却又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忘了什么。

  直到陈舟坐在办公椅时望着桌面上多出来的礼物,才从这两天杂乱无章的混乱记忆中调出来了一段对话。

  “那就不在”

  “那就是在喽”

  陈舟看着摆在文竹旁的字和桌面中央瘫躺着的哆啦A梦,才忽得意识到余椿昨天认真问她是否在办公室是为了给她送礼物的。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