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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犯规了,余椿在心里默念着。陈舟太会犯规了。

  她很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被陈舟挽着的胳膊,转头去望陈舟,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带着疑惑问:“老师怎么知道我小名的?”

  陈舟目视前方自然地应了一声:“听你妈妈说的。”

  “我妈?”余椿心一慌,陈舟什么时候和她妈妈认识了。

  陈舟侧身看着余椿笑了笑:“你不知道吗?去年寒假开家长会的时候,和你妈聊了几句。”

  余椿想了想好像确实有家长会这回事,只是她根本不知道她妈妈还和陈舟聊了几句。

  “聊我什么了?老师肯定说我坏话了吧!”余椿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对,应该是我妈和你说我坏话了!”

  陈舟垂眸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差不多吧,好像是都有说。”

  这句话噎得余椿不知道说什么,她正了正身子,努力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一旁陈舟看她吐息缓慢很不舒适的样子,皱眉推了推眼镜。“很难受吗?”

  余椿应声嗯了一下。此时已经走出了教学楼,余椿不知道陈舟要带她去哪,或许是再带她去教师宿舍也或许是带她出门买药。

  无论是哪个,余椿都不想再麻烦陈舟了。

  她简直极度矛盾,本就敏感多虑的内心在经过那晚过后变得更甚。

  她渴望与陈舟再拉进一步关系,又害怕陈舟早早立好门槛不让她多近一步。在余椿眼里,那晚空荡荡的办公位就是警示线,让她不得不多想。

  此刻的余椿已然没有刚才那股机灵劲了,她过敏过得脑子和糊住了一样,剧烈的心慌反应和天旋地转地晕让她特别想要流泪,生理性的眼泪。

  她闷闷地开口对陈舟说不想走路了想坐会,却被陈舟否决了。陈舟讲这话的语气有些冷冽,是不容拒绝的威严。她要把余椿带到宿舍里喝好过敏药才行,如果再严重无法缓解,那就带去急诊打过敏针。总之绝对不可能在校园里闲坐着来解决问题。

  陈舟的语气也多少震慑到了余椿,不知是真被吓到了还是实在难受,余椿只是默默跟着陈舟走,不再搭话。

  陈舟在上楼梯时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余椿唤了一声“鱼鱼”,在余椿抬头对上她眼睛时,终于又问出了一遍:“是还在气我那晚上不在吗?”

  余椿没有想到陈舟会因为这个事来问她,生气?她并没有生气,她哪里有生气的勇气啊,不过就是别扭罢了,和她性格一样,别扭成疾。

  余椿顿了顿语气,认真回了一句没有。但陈舟并未信这句没有,她握余椿胳膊的手轻轻用力,解释道:“那天我是因为家里突然有事,中午走得急,忘了告诉你,不是故意要放你鸽子的。”

  陈舟话讲得十分轻柔,就如同楼梯上昏暗的灯光一样,朦胧不清,听得余椿心里发痒。

  余椿点了点头,陈舟站在高一阶的楼梯上俯身极其认真地望着余椿的眼睛:“我不知道你会知道我生日,还给我准备了礼物,让你白跑了一趟。”她懊恼状顿了顿,低头缓了口气接着说道:“礼物,我看到了,谢谢鱼鱼,那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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