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新年快乐31(2 / 2)

不是挺能骚的吗,怎么这种时候就一句好好学习?!

姜如龄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季司游你怎么跟个爹一样!”

温清纶扶额,破案了。

季司游暗暗下定决心,爹又怎么样,下一次发红包只给崽子不就可以了!

“小温啊,快来快来,阿姨这个红包大大的,”姜如龄强调,“季司游可没有,阿姨要好好帮你防止他存私房钱。”

温清纶:……

温清纶:“可我没有准备红包。”

“这里就你一个小伙子”姜如龄姐俩好似的豪气拍拍温清纶,“季司游都三十几的人了!”

虚岁已经26的中大龄青年温清纶:……

叶白薇过去查看状况:“怎么都挤在厨房里?”

姜如龄眨眨眼睛:“吃撑了来消消食,结果更撑了。”

“那我给你找找消食片吧。”

“诶,行!”姜如龄走之前特意回过头来,“在家里守岁可无聊了,你们不如出去玩一圈再回来。”

等到又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温清纶摸摸鼻子:“出去吗?”

“想出去吗?”

“嗯。”

季司游家只有三间房,姜如龄看样子是准备留下来配叶白薇住一晚的——长辈们以为他们俩至少应该住在同一间房里——温清纶又不想和温涛共处一室。

那还不如玩得晚些再回家,温清纶的如意算盘是到时候趁着长辈们睡着,他就在客厅里看一晚上哑剧。

当然,季司游是不可能让他这个想法得逞的——不会把人叼回窝里的a不是合格的a。

“好,穿厚一点,别忘了戴上你的帽子。”

“……知道啦。”

·

沿着小区外的马路游荡了快二十分钟,温清纶发现了几间立在围墙边的K歌房。

不得不说,成为孕夫之后,他的夜生活岂止是只乏味了一星半点,在季司游的严格监督下,他可别想如原来一样灯红酒绿潇潇洒洒。

“走,哥请你唱歌去!”他垫着脚搂起季司游。

淦,这样的身高差一点也不萌。

“会不会对孩子不太好?”

温清纶觉得他瞎担心:“我又不唱青藏高原,难道还能把ta一嗓子吼傻了?”

季司游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当爸的都已经傻了。

最终还是拗不过温清纶,季司游和他一起把自己关进了封闭的小房子里。

冬夜寒凉,小房子不一会儿就浮起了薄薄一层水汽,唯独被季司游默默挡住的通风口那面玻璃墙还清晰地映出房内的景象。

有人高歌,有人默默捧场。

只是北风呼啸里,街边会偶然荡起低敛的声音——

“……我就是今夜最野的孕夫……”

以及。

“……已经唱了两个多小时了,歇一歇吧……”

……

曾经混迹歌房的麦霸、今日只能街头小试牛刀的温清纶一口气唱到了屏幕亮起第三次续费提醒。

嗓子已经有些干哑,他仍旧兴致不减:“小——咳!小季,来走一个!”

季司游打开保温杯:“温哥,请,还是好好关照一下你自个儿吧。”

温清纶火急火燎地喝了水:“续费续费!我刚想起来我还有xxx的歌没唱呢!”

季司游:“那唱完这一次——”

“噼啪噼啪嘭——”

不远处的居民区里一瞬间迸发出炽烈震耳的爆竹声,季司游还没来得及下意识捂上耳朵,就已先“唰”地起了身,一把把兴趣上头笑得飞出两团红晕的温清纶揽进了怀里。

24:00了。

市区不准燃放烟花爆竹,所以很多人会选择用电子爆竹来送别除夕、喜迎新岁。

然后电子爆竹炸出来的分贝却比真正的玩意儿要高出好多,这么突如其来的动静,震得K歌房四面八方的玻璃都在跟着共振。

这景象颇有些吓人,就好像末日前一刻的动荡。

没剧烈到致命,甚至还有着穷途的温柔。

潜伏于夜里的危险家伙爱上了不设防的热烈火焰,从此腐冰化冻。

有些发呆的温清纶爪子里还抓着话筒,季司游叹气,也不知道捂捂耳朵。

心念驱使动作,季司游空出右手从后一绕捂住温清纶的右边耳朵。

还有一只耳朵怎么办?

想了想,季司游歪下头,侧了侧脸,面庞严密地盖住了左耳。

嗯,很烫,还在越来越烫。

在铺天盖地的燃炸声里,狭小的玻璃房里兀自流淌着旧歌结束后跳转的新歌曲调,无人唱和——

「已经抱得太紧

已经忘掉体温

已经爱得难于追问果里那因

已把赤躯贴近

深深感应那灵魂共震

全部世事亦沦落陪衬

眼中只得身边这个人

……」(注)

直到轰声渐灭,他祝他万事无忧、怨怒不究。

(作话有小剧场)

大年初一这天,谢沛珊特意挑了晚饭前的时间携家带口来给季司游拜年——意图很明显,她要蹭饭。

她是不可能告诉司律自己替所里所有八卦同事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小妖精拿下来英明神武的季司游。

但是谢沛珊一家三口来得不巧,季妈妈说小两口出去玩去了。

谢沛珊大跌眼镜,人形木头人季司游居然还会玩乐了?

她和自家媳妇夏夏吐槽:季司游o里o气的。

然后被夏夏挠了一脖子,并严令禁止她今晚上爬床。

谢沛珊只能抱着自家闺女小扣扣哭唧唧,边等季司游回家边在内心给季司游画小王八。

饭点时候,望眼欲穿的谢沛珊等人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季司游——和,季司游的“小娇妻”。

看着面前那个好像一拳头下去能点亮一窝尖叫鸡技能的谢沛珊陷入沉思,到底是哪个龟儿子信誓旦旦说季司游芳心暗许的对象白白净净、如花似玉?

另一边,看着季司游嘴唇上红艳艳的一片膏脂,抱着扣扣的夏夏也不敢说话,到底是哪个瓜娃子对天发誓说易阔律所的合伙人之一季大律师一丝不苟、霸a极品?

姜如龄要是知道季司游被拖着去拍大头贴的话,可能已经笑到打鸣了。

谢沛珊要是知道自家上司在拍照的时候无比配合地“娇羞”,或许已经以狂笑不止送服速效救心丸了。

夏夏啥也不知道,所以她见到温清纶的第一反应是:好兄弟,让我们一起愉快地向a挥动小皮鞭吧!

自我攻略季司游现在很后悔。

因为他嘴上涂的口红洗不掉了。

纸巾擦不掉、清水洗不掉、猛男搓也搓不掉!

回家路上,温清纶不知道已经笑得流了多少次眼泪了。

那能怎么办,自己招惹的傻蛋,说什么也得承受着。

暂时撇下上门来拜年的同事一家,季司游扯着憋笑的温清纶滚进了卫生间。

温清纶举着季司游从姜如龄那里顺手牵羊来的眼唇卸大言不惭地表示:准保能卸掉……当然,这东西要是也卸不掉,只有去厨房拿钢丝球了。

让季司游自力更生卸妆是不可能的,让他吃口红还差不多,卸口红还是得温清纶亲自上阵。

卸妆让毫不设防的温清纶一步步自愿掉进了大尾巴狼的圈套,等他反应过来时,季大尾巴已然把他抵在了洗漱台边。

可能是钢丝球的震慑作用过于直白血腥刺激,季司游在将散不散的粉红泡泡里拿额头一撞温清纶的——

你丫以为在玩碰碰车啊!

“新的一年开始了,依旧欢迎参与我的生活。”

“闭嘴,现在立刻马上从我身上下去。”

忘了说,在姜如龄回她自己的大复式之前,发誓要扎根在沙发里的温清纶每晚上都被叼回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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