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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这件事一定要查!”萧立威平稳了下心绪“估计是咱们树大招风,让人眼红了,往后多派些家丁下人,不管去哪儿,都跟着!”

  随后又转过头来,后怕道——

  “今日幸好遇见了蔡世子,不然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那儿子去登门拜谢他!”萧维丞是真心感谢蔡云旗,要不是他,只怕他们一家人就真的要天人永隔了。

  “不用。”萧立威摇了摇头“他是个有心的,就怕别人误会娉娉,才故意没有上门,咱们有心报恩,便好。”

  “儿子知道了。”

  当夜,萧一瑾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全是蔡云旗的样子,冷峻的眉眼,清冽的声音,以及那淡淡的草药香。

  他的手,都流血了。

  回想起空手接白刃的凌厉模样,萧一瑾的心房颤了颤,这人都不怕疼吗?

  “阿兄。”萧一瑾披了件单衣,去到萧维丞的屋子。

  “你怎么还没睡啊?”萧维丞敛了敛眉角“可还是害怕?”

  萧一瑾摇了摇头,抿着薄唇,低声问道:“阿兄上次用的那个金疮药,还有吗?”

  “金疮药?有啊!”萧维丞睁大眼睛,连忙拉着她询问道:“你受伤了吗?”

  “我、我——我想拿给蓁蓁用。”萧一瑾咬了咬舌尖,撒了谎。

  “阿兄,这就给你拿!你等着!”

  萧一瑾握着手里的小青瓷瓶,却有些心虚,但转头又安慰自己道——

  “他是为自己受的伤,给他送瓶药也是应该的。”

  第二日,萧立威专门加派了人手,护送萧一瑾上学,只是蓁蓁的伤还需静养一段时日,如今换了一个新的婢女陪着,没有了往日那样的说笑,萧一瑾还有些不适应。

  “蔡云旗。”趁着还没有上课,萧一瑾叫住了迎面走来的人。

  “有事?”蔡云旗又恢复了往昔的冷清,似乎昨日那个温情关切的人并不是他。

  萧一瑾有些摸不准,低着头从背后拿出罐青色的小瓷瓶——

  “这是金创药,你拿去用吧,是我爹娘自制的,比一般的都要好。”

  “不必了。”

  萧一瑾微微一怔,只从这人的眼眸里看出冷漠来,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处的寒意,让人望而却步。

  “我的手已经没事了。”

  说罢,蔡云旗便不再多言,转过身就在萧一瑾的视线中,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一瞬间,失落浪潮席卷而来,萧一瑾捏着青瓷瓶的手指渐渐发白。

  喃喃自语道——

  “我真的只是想感谢你。”

  散学时——

  萧一瑾先走的,蔡云旗出来的时候,只见大队人马跟在萧二姑娘的马车后,一路护送。

  “爷,您看什么呢?”千瑞见蔡云旗站在马车前,却不往里进,目光定定望向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此时的萧家马车早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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