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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谁都知道蔡云旗是方清韵的命根子,府里的下人上赶着伺候都来不及,竟还有这么一个欺上瞒下的主儿,真是吃了豹子胆啊!

  方清韵眼中一片肃杀之气,一字一顿的问道:“谁让你来盯梢监视的?说!!”

  李嬷嬷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胆都破了,瘫软在地上,浑身发抖,三魂七魄都没了。

  “是、是郡王妃——”

  方清韵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眼眸中似是有条火龙要随时喷出——

  “去,把安芷兰给我叫过来!我倒要问问她,这婆子说的是真还是假!!”

  小安氏内心忐忑,面上还得绷着,走到方清韵面前,轻声叫道——

  “母亲——”

  方清韵冷眼瞧她,沉默片刻后,方才低沉嗓音,滚雷一般,道——

  “这婆子说,是你让她来宝阁楼盯梢监视的?”

  “什么!儿媳怎会做这等龌龊之事!这婆子的确来过冬暖园,可被我轰出去了,院子里的人都知道。”

  小安氏心内大惊,监视郡王府中嫡长子,罪名可不小,一旦坐实自己别说自己这个郡王妃不保,就是哲哥儿跟芙姐儿都跟着要遭殃——

  “宝哥儿是我亲姐姐的孩儿,我疼他都来不及,怎会监视他?那我监视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若是我想来看他,自然大大方方的来便是,我是他的姨娘也是他的母亲,老祖宗千万不可听这个婆子胡言乱语!”

  偏过头,怒目瞪向瘫软在地的李嬷嬷,厉声呵责道——

  “你这婆子怎能血口喷人?!我与你往来无怨近来无仇,何故如此加害于我?!你是何居心!”

  李嬷嬷颤颤巍巍仰头望向小安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妃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这些年老奴为您做的事儿还少吗?”

  “你不要信口开河!”

  “老奴我怎敢,您忘了这些年您给我的那些打赏——”

  一听打赏二字,小安氏后背的衣衫都要被汗水浸湿透了,再看一眼方清韵,满面肃杀之色,那神态像极了当年大安氏死时的模样。

  这么多年老太妃的手段有多厉害自己不是不知道,郡王妃这个位置若不是当年方清韵的鼎力支持,就凭一个蔡文征只怕还轮不到自己来坐,如今要是惹怒老太妃,小安氏绝对相信自己当年怎么被捧上来,今日就会如何的被摔下去。

  心中惊恐万分,难以置信的望向李嬷嬷,惊呼道——

  “我从来没让你盯过梢,是你自己一趟一趟的往冬暖阁跑,我念在你是安家过来的老人儿,又伺候过姐姐,可怜你儿子是个烂赌鬼,这才一直容忍你,却不想给了你银子做贴补,反倒被你咬一口,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你那赌鬼儿子被打死算了!”

  话罢便扑通一声跪倒在方清韵面前,竖起手指起誓道——

  “母亲明鉴!若是今日盯梢这事与我有半点儿关系,就让我的芙姐儿一辈子嫁不出去,让我的哲哥儿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小安氏一向爱子如命,谁都知道那两个孩子是她的命根子,而今居然能用两个孩子起如此重誓,估摸着此事与她无关,方清韵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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