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交锋232（1 / 2）

此话一出，时空为之一静。

摘欢等人无语看向后央，这是多大的自信，敢在白乾面前强词夺理的辩驳。

白乾挑眉，漫不经心道：“劳心劳力？莫非你认为只能享受至尊帝位，天界大好资源任尔等自由取用，却不该消耗半点心血？后央，你确定启阙无意天帝之位？失去公主荣宠，沦落仙君下臣，你也无怨无悔？”

后央噎住。

锦衣将她护在身后，放下高傲姿态，语气略软：“白乾，无知小儿，不必与她计较。”

白乾目光清冷锐利：“锦衣，龙凤族皆是神族，你和启阙喜欢龙肝凤髓，天界化龙池、孵凤台提供的龙肝凤髓还不够你二人享用吗？”

“本尊将天界交付尔等，竟然不知神龙神凤成了你们口中大餐。而你锦衣，且不说九蕊绿芍一族因你所受的苦楚，就你用神预将凤临一族变异凤凰花，贬百嫣昙花一宗堕凡界、囚琼华谷，本尊足以废黜天帝。”

“抛开这些，估计你们还有旁的恣意妄为，锦衣，你和启阙身为天帝天后，带头挑衅天条，莫非以为本尊视而不见？”

锦衣眼中掠过屈辱，强撑气势道：“九蕊绿芍一事，是本宫顺应绿沉誓言，不算过错。凤临对本宫不敬，可诛三族，本宫仅仅惩罚他一支，已是格外开恩。”

“百嫣谋夺本宫后位，本宫贬她嫡脉到琼华谷，至于龙肝凤髓，那是下面仙君供奉，本宫接受他们的忠心耿耿，是否神族，还是孵化之物，本宫不曾过问。”

“若事无巨细本宫都要查询一番，岂不寒了下面仙君臣子的心？白乾，无论哪一条，本宫都未曾触犯天条！”

逍遥自在了多年，甚至忘记那些过往，面对白乾的质问，锦衣早已理直气壮。

理由一旦信口拈来，她自己都觉得百对无错。

“锦衣，本尊素来不屑口舌之争！你先是真神，其次才是天后，你当明白你职责所在！即便本尊不追究过往，也自会有人向你讨回公道。”

敲打够了，白乾施施然在玉桌旁落座，抬手，空荡荡的桌上多了玉壶和几只玉卮，亲自倒满几卮百旨香，对着摘欢等人和颜悦色道：“小丫头，你们连日赶路也累了，坐下歇歇。”

摘欢和绿决后浪几人痛快在他周边围坐，与神尊相处的时光里，凤霓后浪算是有了了解。

神尊虽然惯常容色淡漠，但熟悉后，对他们颇为宽厚温和，并非想象中的冷酷无情、高不可攀。

锦衣冷眼旁观，几人毫不客气端了玉卮，一饮而尽，摘欢更是洒脱从白乾手中接过玉壶，替绿决等人满上。

从头至尾，白乾目光柔和，与先前的疾言厉色判若两人。

锦衣有些恍惚，时光仿佛与数十万年前重合，白乾与云外九霄花繁启阙等人把酒言欢，彼时的他性情淡泊，眸底冰冰凉凉，但不妨碍他与众人交好。

而眼前的他，多了一丝人间烟火的味道。

原来他也可以低下高贵的头颅，目露温情，十五万载过去，他容颜依旧，瞳中却多了包容和暖泽。

所以，即便明知百嫣等事件真伪，他看在从前启阙情分上，也仅仅是点到为止。

若深究，自己在这些小辈面前是无所遁形，他多少留了几分颜面。

至于旁人来清算，她根本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