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末世降临(1 / 2)

这个想法没多经推敲就在我的脑海中消散了,且不说我不想这么轻易的去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就算他真的心怀不轨,以我家别墅的防御工事我并不认为他一个人就可以突破。

因为跟亲戚们都说了和父亲出门旅游的事情,在末日来临前我和父亲都不打算出门了,但我也没闲着,我翻出了之前购买的真空机和真空袋,一边刷着视频一边给家里储存的物资分成小份抽真空分装。

不光是常规食物储备的米面粮油,就连烟我也一包一包地单独抽了真空装了起来——虽然我不抽烟,老爸生病了之后也不能抽了,但是这世界上烟鬼还是不少,万一以后遇到有需要的人可以跟他们换购物资,我这么想着,手下利索地干着活儿。

这活儿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做起来一点也不轻松,且不说要把每一样物资从整箱整包里拿出来拆分打包好再重新码放整齐,就看着家里储存的这么大的量也不是一个人一天就能干完的活儿。

一整天下来,我才勉强把地下室里的物资收纳整齐。一想到还有二楼三楼,我的眼前又是一黑。

和老爸简单吃了一顿晚饭,我便回卧室准备休息了,小猫依旧在沉睡着,小狗倒是精神奕奕。

整整两天了,小猫无论我怎么摇晃它都一副睡死了的样子,也没起来吃饭喝水上厕所。我不知道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一时间也不敢给老爸喝空间里的溪水了。

机械式重复的工作一连就做了两天,期间我一直有给二姑发消息,微信和短信全都没有得到回复,我有些担心,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默默祈祷她们可以活下去。

时间一转就来到了7月14日早上九点。今天我早早就起了床点了外卖放门口和老爸吃了一顿极其丰盛的早餐,毕竟今天过后就再也吃不到这些外面的小餐馆做的饭了。

跟前几十次轮回的一样,新闻照常播放动物园暴乱的新闻,早上的天气预报也发布了暴雨预警,我最后检查了一圈内外墙的锁又给电网全都通上了电才安心地回屋里做起了家务。

这几天我一直密切观察着各大互联网媒体上的信息,却没有发现任何一条发自国内的类狂犬病或者精神病伤人的事件,要知道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就算上面有意压制总会露出一些马脚的。至今都没有信息那看来国内的第一例伤人事件怕不是就发生在大连本地了。

大连作为中国东北的重要经济贸易港口,每天往来海外的航班船只密集,第一时间被海外病毒感染倒并不让我感觉十分意外。只是前几世我都很不幸的早早就归了西,此时虽有被丧尸咬死的经验,对它们却所知甚少,脑海里的声音也很久没有再回应我了。

我不知道这些“丧尸病毒”究竟是人造的还是什么被冰层封存的远古病毒因为气候变暖被释放了出来。我甚至之前还猜测过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古代墓葬群里释放出来的病毒——毕竟国外不是很流行什么木乃伊之类的殡葬方式嘛。为此我还专门咨询了江亭若,江亭若为此没少嘲笑我电影看的太多了,对于我的末世说也抱着模棱两可的态度。但毕竟我俩是从小一块儿玩儿到大的,她还是提前回了家购买了一些物资囤积在家,我怕她买的不够,还在网上下单了一大批寄到了她家里去,为此听说她妈妈还跟她大吵了一架。

至于镯子的事,那晚镯子消失了之后我想了一万个借口怎么搪塞若若,可是思来想去感觉我简陋的谎言都会被她戳穿,还是选择了老实交代,就说镯子被我弄丢了。若若隔着电话把我大骂了一通那语气中的悲愤之情实在不像是演的。

说到镯子,小狗喝了空间里的溪水后明显体质好了不少,连带着感觉生长速度都仿佛快了些,此时正在客厅里上蹿下跳,因为我已经给它做完了驱虫打完了疫苗所以就把它放了出来跟黑龙赛虎一起玩耍。可惜黑龙赛虎两个叔叔的年龄和小狗差的实在是有些多,大多时候都是两个叔叔一脸麻木的趴在地上而小狗围着它俩转个不听时而附身撅起屁股卖力地摇着尾巴邀请黑龙赛虎一起起来玩但能得到的回应大多只是比小狗头还大的一个巴掌。

至于浇灌过空间溪水的西红柿则长势喜人,普通自来水浇灌的西红柿此时才刚刚长出四片真叶,被空间浇灌过的已经一路长高目测至少有了三十公分左右。因为不确定被空间溪水浇灌过的动植物会不会产生什么副作用,我没打算大规模浇灌农作物,而是等着这株西红柿结果了之后再看看,毕竟现在家里也不缺食物。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一则新闻迅速抢占了微博热搜头条吸引了我的目光“大连医科大附属第一医院疑似出现狂犬病患者”紧接着又是一条“大连医科大医闹”

这一历史性的瞬间终于还是来了。安稳地生活了一个多月,我仍然忘不了第一世的那一天,窗外如期下起了倾盆大雨,整个天空都被阴郁黑暗的乌云笼罩着,明明是大中午却黑的令人心悸,明明待在干燥明亮的室内,我却仿佛浑身都被那如墨的冰冷雨水浸湿了一般难以呼吸,身体传来神经性的剧痛,我又仿佛回到了被丧尸撕扯着分食的那一天。

我蹲在柔软温暖的毛绒沙发上双头环抱着自己,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膝盖里,明明知道现在收集信息的重要时刻,我却手抖地拿不起手机,那无边的黑暗像极了我心中隐藏着的绝望,此时正在一点一点蚕食着我的内心。黑龙和赛虎一左一右地趴在我的脚边,就连小狗都担心地呜咽着用头供着我的胳膊。我很想伸出手轻轻揉揉它们的头安慰它们,可我却做不到。

耳边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忽然间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惊讶地抬起头来却看到了倒映在老爸瞳仁中我挂着两行清泪哭的十分凄惨的脸。

老爸温柔地单膝跪地把我抱在了怀里温柔地轻拍着我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着“阿文不哭,阿文别怕,老爸在这,无论发生什么老爸一定会保护你,别哭了阿文,你一哭老爸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是了,从我小时候起老爸就对我宠爱有加,尤其害怕我掉眼泪,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有多任性的要求,只要我掉几滴眼泪老爸总会满足我的一切需求。只是在我心里无所不能的老爸也被疾病摧残着逐渐老去了,到最后连自己从床上坐起来都成了一种奢望。

好在,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老爸眼见着一天天变得健康,世界虽然糟糕透顶,我却依旧有可以守护的家人,有老爸最深沉的爱。

爱是一种伟大的力量,它仿佛能改变一切,又总是被人贬得一文不值。有为了爱人放弃似锦前途的愚者,也有为了子女放弃生命的父母家人,有为了爱宠一掷千金的主人,也有爱而不得嗜杀成性的罪犯。人是社会性动物,我时常以孤寡自居,却也难与自己内心热烈的爱背道而驰。

我还手紧紧地抱住了老爸,有些哽咽地吸着鼻子小声地道“爸,我没事,我就是,我就是想到了以前的事”

老爸抚摸着我的后脑安慰道“没事的阿文,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老爸很遗憾不能陪伴你轮回转世,在你最痛苦的时候保护你,但起码,现在我们还在一起,一切都来得及,别怕阿文”

我哽噎无语,好半天才憋出了一个“嗯”

我从来都是极信任老爸的,只是此时,比起被他保护,我更想成为一柄利刃,可以守护住一切我所在乎的东西。

我重新打起精神,和老爸并排窝在沙发上,老爸在看电视新闻,我则是高强度刷着各大社交平台收集关于丧尸的信息。

医院已然是沦陷了,有不少幸存者刚驱车离开医院,网络上此时正在疯传各种大连医科大附属医院的病患伤人视频。

起初,大家以为只是普通的医闹,还在倒毛盎然地谴责施暴者,很快,他们的就再也骂不出口了。

因为整个医院此时已经成为了一片血海,视频里一群面目可憎的丧尸正张开血盆大口把同胞撕咬地血肉模糊,昔日同胞的血肉被它们简单地咀嚼了几口后便“咕咚”一声咽入了喉管,现代高清智能手机拍下的视频甚至可以看到丧尸吞咽人类血肉时下咽的动作,令人毛骨悚然。

平台官方不知是不是有人指使正在疯狂删除相关信息,很快“大连医科大附属医院”几个字和“狂犬病”、“丧尸”等词条就因为相关法律法规和当地政策搜索不出来了,还好我眼疾手快把之前看到的几条视频全都下载保存了下来,最早发视频的几个人也已经被平台封号,当地警方很快出了蓝底公告要求网友不传谣不信谣,当地公关正在积极调查内情,发布信息的人已被警方带去调查,网上之前传播的视频据调查系AI合成制作,私自传播涉嫌造谣或将被警方传唤,要求网友理智上网。

这一下,社交平台上交流的虽然是少了,微信和QQ里却炸开了锅,尤其是各大当地群,群友们疯狂转发着一条一条关于当地暴动的视频消息,下面往往跟着两个字快看——因为但凡点开稍晚一些可能就将惨遭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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