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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前站着一袭黑色正装的傅金,冲她优雅微笑:“好久不见。”

  花实勾起唇角:“有何贵干?”

  傅金故意露出伤心的表情:“原来我连自己家都不能回吗?”

  花实低笑一声,侧身让傅金进门:“你来的正好,我跟哥哥马上就要走了,你的公寓可以回收了。”

  “你们打算去哪儿?”傅金随口问。

  花实凑近傅金,双手背到身后,脸上带着孩童般无邪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秘、密。”

  罗岳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直直注视着傅金:“感谢你这些日子对花实的照顾,但是我们离开后,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想方设法打扰她。”

  傅金做出投降的手势:“我可不敢打扰这个小祖宗。”

  对傅金抱有十二分敌意的哥哥让花实哭笑不得,反正是不奢望他们俩握手言和了,能坐下来和和气气吃顿饭就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我哥哥做的土豆肉泥比你做的好吃喔!”饭桌上,花实大口往嘴里塞土豆肉泥,口齿不清地冲傅金说。

  傅金笑着点头:“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罗岳全程板着脸,偶尔温柔地替花实擦掉嘴角的饭粒。

  饭毕,吃饱喝足的花实有点打瞌睡,罗岳哄她睡着后,转身看着站在一旁始终带着玩味表情的傅金,压低声音说:“你今天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说是来给你们送行,你信吗?”傅金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当初抄着这只烟灰缸用力砸向傅教授脑壳时的触感,至今还停留在他的指尖。

  罗岳决定不再理会傅金,自顾自收拾起明天离开时要准备的行李。

  “就这么一走了之,远离纷扰和黑暗,远离那些无辜丧命的亡灵,在谁都不认识你们的地方开始新生活,真是美好而又残酷呢。”傅金抱着胳膊倚靠在墙上。

  罗岳没有吭声。

  “无论花实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她、守护她吗?”傅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罗岳。

  “是。”罗岳沉声答。

  “哪怕她亲手杀了你的父亲,在那之前还将你同父异母的妹妹熬煮成汤灌你父亲喝下?”傅金弯起嘴角。

  罗岳身形一顿。

  他做了多大努力才迫使自己忘掉父亲的死。做了多大努力才催眠自己忽视父亲是花实所杀的事实。

  最终还是被傅金一句话就轻易击垮。

  但他不能垮。

  罗岳勉强站直身体,与傅金四目相对,说:“不是花实的错。”

  傅金呆愣片刻,然后开始捧着肚子大笑,边笑边说:“你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是不讲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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