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算计204（2 / 2）

蓁蓁便不再坚持，沉默着用完了晚膳。收拾碗筷时香桔并未出现，曲副将手中的动作未停，眼睛却一直偷瞄蓁蓁的神色，见她仍旧平日里木人一般的样子又去瞧贺之。贺之不动声色地摇摇头，待他出去，才缓缓开了口。

“知道我的军营里为何不许有卒妻吗？”

蓁蓁猛地抬眼看向贺之。

贺之迎着蓁蓁的目光点头：“你猜对了，香桔便是被掳入军营的卒妻。或者，确切地说，她连卒妻都不如。十二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她从最初的恐惧、畏缩到设计反抗陆续杀死那三人，只用了不到四天的时间。事后我便想，是我的士兵太蠢太轻敌看轻了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也是这小丫头胆识过人才能得手，于是，我便将她留了下来，隐了她的身份让她女扮男装跟着士兵们操练，她的确很聪明，于是我便又请都尉去教她。这世道，女子活着不易，失了贞的女子活着更不易，但她没有寻死觅活，一直咬着牙挺着，直到她越长越大已瞒不住女子的身份才被我安排回了府中，再后来便跟了你。但你要相信，她从未背叛过你，每次带消息给我也都是生怕你会受什么委屈。”

蓁蓁微微颔首：“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忠与你的手下自然也护着我。”

贺之猛地握住了蓁蓁的手：“你信我？”

“连这你也要怀疑？”

“并非，只是，还是怕你误会我隐瞒身份的事。”

“你做事必有你的道理，瞒着也有你瞒着的道理，我也并非事事都同你讲。只是，我现在有一点不明。”

“你讲。”

“你的仇家到底是祁国皇室还是那几股小势力？若是祁国皇室，那边说明你搅动风云的事已败露，你也讲皇上是知道你在祁国做的事，如此一来，不止是你，整个祁国都要警觉起来。如果是那几股小势力，能伤你至此的应当也不是宵小之辈，要尽快查清才好。此事要不要向皇上秉明你要想清楚。”

“是的。讲了，万一消息泄露，怕引起骚乱。不讲，又怕误了大事。”

“如今宫里也不太平。”

“此话怎讲？”

蓁蓁将温瑞写信给皇上做标记的事一一讲了，贺之听后眉头又皱紧了许多：“最近消息的确不通畅，我只当皇上事务繁忙，虽也往这方面想过，但毕竟无实证。”

“宫中那边你没有自己的人才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