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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面的盛煜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看了眼她指的菜品,却并没有动筷子。

秦桑见状,眼睫无意识的眨了眨,然后出手把菜夹到他的餐盘里,然后又说了遍:“盛总尝尝怎么样。”

盛煜这才动筷子尝了一口,然后笑着回她:“好吃,好吃到明天还想跟你过来吃。”

正要再给他夹菜的秦桑,悬在半空的手微顿,然后继续把菜夹到他的餐盘里,做出一副镇定自若的从容,微微笑了笑,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问:

“我朋友姜玥今早接到的片约,是盛总你安排的吗?”

盛煜没有否认:“她是你朋友,知道她对你很重要,举手之劳。”

秦桑握着筷子的手有又攥紧。

是真的是他安排的。

盛煜转而问她:“倒是你,以前不是想像你爸爸妈妈那样当一名教师的吗?怎么开起了花店?”

“自己开店自由些。”

秦桑说着放下手中的筷子,郑重其事的看向盛煜,看着他的眼睛,没再逃避他的视线,细眉轻蹙着轻喊他的名:

“盛煜。”

然后说:“你不要再因为我做任何事了,我什么都回报不了你……”

盛煜直接沉声打断:“我要你回报了吗?”

秦桑也直接反问:“那你为什么做这些?”

下一秒,她听到男人说:“我想你回来,回到我身边。”

秦桑心尖发怔,隐忍着快要发颤的嗓音:“回不去了。”

甚至狠心的重复:“盛煜,我们回不去了。”

接着一口气把话说完:“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我也不是曾经的我了。

现在的你高高在上,受万人瞩目,我不想有一天你因为我的点点滴滴被大众审视、甚至审判或议论;

而我,也不想因为你站到万人瞩目的高台上被人指指点点。

我没有什么大报复,想要出人头地什么的,只想一辈子碌碌无为的守着我的小花店。

不想努力变得优秀追上谁的脚步,也不想谁为我停步,会让我压力很大,会让我不开心……”

盛煜听得忽而冷笑了起来,凄伤、薄凉、不甘……

“你这是要彻底拒绝我么,秦桑。”盛煜冷笑中模样阴刻的望着眼前无情的女人:“早干嘛去了?”

男人眼底逐渐阴戾薄情:“重逢的时候为什么不拒绝?你丢给我一个火苗,让我燃烧了,然后又像五年前一样把我丢进冰天雪地里。”

“秦桑。”他眼底如被撕裂的万丈深渊,一字一句泛着狠:“你是不是一定要弄死我才甘心?”

第23章 让她求他

秦桑不敢再听下去,不敢再听他的悲伤、痛苦,和他那份无法宣说的委屈。

更不敢去看他撕心裂肺下的眼眸,只低着头苍白又无力的道了两声:“对不起…对不起…”

努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以最平静的模样快速拿出包里的那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推到盛煜的面前,无情开口:

“这张卡里都是你转过来的钱,我没动。至于……”

终究是控制不住的微微哽咽着继续道:“至于盛总帮了朋友和表哥的事,我无以为报,你就当是真心被负……”

“对不起…”秦桑逃亡般的站起身无情的丢下一句:“我朋友还在店里等我,我去结了账就先走了。”

转过身的一刹那,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却也不敢抬手抹掉眼泪,怕被他发现……

盛煜没有阻拦她的离开,只满目凄伤的望着那张她留下的银行卡,上面似乎倒映着她无情决绝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满目凄伤的男人忽而勾唇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令人森冷发寒,满是力不从心的挫败。

苦涩无言,笑意凄凄凉凉。

她就是懂得怎么让他生不如死。

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伸着一双温柔的爪子,把他挠的遍体鳞伤,血流不止……

五年,早已说不清幻想过多少次与她重逢,且只能偷偷的幻想。

五年前被她抛弃的那个大雪天,在她家门前,漫天飘雪的雪地里,等了一天一夜的盛煜没有等来她的出现,等来的却是一通爸妈车祸遇害的电话。

盛煜永远记得那日,母亲临终前握紧他的手告诉他与盛家的关系,叮嘱他说: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车祸不是意外……

所以如果你没有能力,就永远不要去碰你喜欢的人或物,你会把危险带过去,除非你自己站到最高处……”

从那之后,再也不敢让任何人发现心里有个比命还重要的女孩。

不敢去找她,

不敢想她,

不敢露出有关她的任何蛛丝马迹。

只能在一个个午夜梦回中小心翼翼在脑海里漂浮出那抹身影。

然后自我沉迷、陷入无边无际虚无的幻想,麻醉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

我本可以继续忍受无你的深夜,但无法承受被你点燃后,再次无情扔进深渊里。

既然,你不想让我靠近你。

那么宝贝,你来求我吧…

随后,盛煜独自一人慢条斯理的继续吃饭,明明眼神平静无波,却莫名让人心惊胆寒。

直到隔间的门被敲开,是温北灼和温黎兄妹俩。

温北灼是看到了秦桑走了才好奇的过来的,看了眼盛煜对面位置完全没有用过餐的痕迹,简直如遇见火星撞地球般震惊的调侃出声:

“那女孩没吃饭就走了?”

然后有些损的笑着继续:“可真离奇。竟然出现了拒绝我们盛总的女人。”

相比温北灼调侃的模样,温黎看着盛煜的眼神深沉严肃很多,忽然有些没头没尾的开口:

“三哥,这姑娘不适合你。”

盛煜喝了一口那会秦桑为他倒上的果汁,没有抬眸看过去,只幽幽沉沉的回:“适不适合只有我说了算,旁人谁也不配说她。”

温黎再想说什么,忽然手腕被哥哥拽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

第24章 他只属于她……

温北灼拽着温黎的手腕把人往门外轻推了一下说:“你先去车里等着,我一会过去。”

一直看着盛煜的温黎,模样不太情愿皱了皱眉,见盛煜一直未看她才转身先走了。

隔间里只剩下两个男人。

温北灼在盛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用港城话问:“早上听到圈子里有传言说你离开港城了,我还不相信你会这个时候离开,所以,今晚港城的竞标会你不参加了?”

盛煜拿着桌面上的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模样轻漫淡然:“不参加。”

“不参加?”温北灼诧异道:“那块地你不是一直志在必得的吗?甚至花了大钱铺天盖地的搞地皮策划,全港城人都几乎默认那块地非鼎盛莫属了,我还想着你拿下了我扔点钱进去分一杯羹呢,你不参加,肯定得被赵家竞走。”

擦好手的盛煜模样深沉矜贵的站起身,看了眼温北灼:“那块地烫手,别碰。”

甚至直接明说道:“我离开港城的消息是故意放出去的,策划也是。就是想看看,我盛煜志在必得的东西谁敢趁机去抢,有本事抢,还得有本事承担后果。”

都是权贵圈厮杀中站到最后的佼佼者,温北灼一听‘地皮烫手’,无需再多言便明白了其中有猫腻,且盛煜早就收到了消息,顿时为今晚的中标者捏了把汗:

“你可真阴险啊,幸好我温家跟你不是对立派系。不过你那铺天盖地的相关策划可花了不少钱吧?”

“小钱。”

盛煜依然漫不经心的,这些年早已习惯了这种处处都需算计的勾心斗角日子。

转而反问:“你来南城有事?”

温北灼迟缓了一下,笑:“来见未婚妻啊,南城赫赫有名的中医世家苏家的小女儿。”

一直漫不经心的盛煜脸上终于有了些波动,稍有些错愕的看着温北灼,确定性的问:“联姻?”

温北灼没所谓的笑:“先婚后爱也不是不行。”

盛煜无奈嗤笑了声:“艹!你温家可真喜欢联姻。”

话落,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当年盛家与温黎有婚约的是盛莫方的儿子?”

“嗯。”温北灼好奇反问:“怎么了?”

“没事。”盛煜敷衍道:“随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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