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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周末再约!”

  乐鸢回到学校宿舍时,刚好十一点钟,卡准了宿舍大门上锁的时间。大门口值班的是英语老师居荧,这位女老师也是退休返聘的,相貌和蔼,作风宽容。看见乐鸢提着食物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居荧也没问什么,只是提醒她:“吃了零食得好好刷牙知道吗?别像老师这样,才五十多岁,一口牙东补西补的,又花钱又受罪。”

  乐鸢站定,乖乖地应了:“嗯嗯,谢谢居老师,我知道要保护牙齿的。”

  谁能不喜欢乐鸢呢,孩子又高又好看,有礼貌、成绩好、友爱同学,居荧看她比看自己孙子孙女还要喜欢。柔声说:“乖乖,回去吧,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宿舍里女孩子们对乐鸢带回来的小零食反响热烈,一番分享后各自心满意足睡了,不知不觉中,乐鸢也顺利地融入了这个小集体。女孩子们开始帮乐鸢打热水,不客气地找乐鸢讲题,吃饭互相帮忙占位置,气氛日渐融洽。

  9月的日历渐渐翻尽了。

  “鸢哥那死小孩,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

  晚上乐山东一回家,陈秀朝他抱怨了一通乐鸢,去了学校就没一点消息了,不打电话回家,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家里的事情。

  乐山东仰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随手点了根烟抽着。

  陈秀忽然想起问,“鸢哥在哪个学校上学?”

  两夫妻都是一愣,都不知道乐鸢去了哪家复读学校。从初中开始,乐鸢一直是自己管自己上学的事情,学费自己拿户口本去学校交;小学初中独自坐公车上学,高中路远,就开走了家里最旧的一辆小电驴代步。

  两夫妻忙着做生意,陈秀倒是给乐鸢开过几次家长会,乐山东甚至不知道乐鸢高中的大门朝哪开。

  乐鸢上复读学校的一应手续,也是自己就办完了,回头也没有跟家里说清楚。

  陈秀气得拍了下沙发,“这死女儿!什么时候学会不声不响的,还敢不接电话,像话吗?不行,明天我再打电话让她讲清楚!好几个周末也不见回家,跑去哪里乱窜!”

  被乐鸢拿凳子砸的腿还有些隐隐作疼,乐山东脸色不好看。没什么兴致关心乐鸢的事,只说:“她没钱了,自然就回家来,急什么?”

  陈秀又絮絮叨叨地说起,她怀的这一胎三个来月了,今天刚去医院建了孕产档案,医生开单子抽了七八管血,回来特别头晕,得吃点什么补补。现在养个孩子真麻烦,隔两周就要去医院检查,来来回回抽血,也太费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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