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织女牛郎19(1 / 2)

小院的厢房中,三娘端坐在梳案边,湘舞正给三娘梳理秀发,二人好像没发生过事情一样,不时的还互相打趣。

“小姐,我可从没见你那个样子过。”

三娘未做回答,又听见湘舞说道:“小姐,你喜欢少爷吗?”

三娘不知湘舞为何会问她这个问题,但是心确实扑通上下跳动个没完,勉强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你昨天不但把那群泼皮教训一顿,还亲自给少爷疗伤呢,我可从没见过小姐这般心疼过人。”

“不过是疗疗伤罢了,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

湘舞却是自顾自的说着:“湘舞觉得要是小姐真的能和少爷在一起该又多好,少爷人不但心肠好,也懂得关心人。而且啊!自从小姐和少爷在一起后,小姐的心性似乎都开敞了许多。”

“好了,小妮子,别犯花痴了,快点给我梳好,一会去看看你的少爷还有没有事。”

“哎!”

三娘柳眉微挑,回想气初时见到赵庆开始,瞧他瘦弱单薄、稚气未脱的模样,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上他,而且像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之人,自己又怎么可能瞧得上眼。

但是这些日子和他在一起相处,每日和他拌嘴打架,确实人变的活泛起来了,与他在棋盘上你来我往,斗智斗勇,看他被自己杀得丢盔弃甲、面红耳赤时,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连带着以前一位求死的心思也是淡了不少。

昨日那个恶霸上门闹事,眼看就要伤及她和湘舞,那小子却毫无惧色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那群泼皮。那一刻,他眼中闪烁的关切与坚决,像极了父亲临终之时的样子,让人内心深处好一阵的触动。

还有这个无赖那日还说要是赚了钱就给我和湘舞找个好婆家,呸!谁要他假好心的,他要是敢赶我和湘舞离开这里,我非把他吊起来抽他。

昨天就不该出手相救他,最好让那泼皮霍二把那什么劳什子的配方拿走,真是不该半途出手救他。

三娘倚窗而坐,凝望着窗外的月光映照下的庭院,那些与那无赖共度的日日夜夜不自觉地在心头如画卷般缓缓展开。她那清秀的脸庞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悄然蔓延,宛如晨曦中初绽的桃花,羞涩且娇艳。

那种闷在心里,又不得发出的繁杂念头顿时就似开了苞的花朵一般盛开在脸颊上。

“呸!一个无赖罢了,就是一个无赖。”

三娘没由来的一句把湘舞弄的莫名其妙:“小姐,谁是无赖,是少爷吗?”

“啊!我有说话吗?”三娘却是一本正经的胡说。

‘咚咚咚’二人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接着便是赵庆的声音传来:“三娘、湘舞在吗?”

三娘又是催促着湘舞说道:“湘舞,你快点啊,我这头还没梳好吗?”

“好了,小姐,早就梳好了。”

赵庆仍旧还是那样不待人开门,就直接闯了进来,看见二人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心总算是放下不少。

急切问道:“三娘昨日那群泼皮,有没有对你二人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湘舞听赵庆是在担心二人有什么闪失,心里的高兴也掩饰不住。“少爷没事的,昨日...昨日刚巧有官差巡街路过这里,那群泼皮本就是理亏,而且还很惧怕官府,所以就离开院子,我和小姐都没什么事的。”

听到是官差,这才放下心头大石“原来如此,幸好没出事,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庆转而望向三娘,却发现她脸色异常红润,不禁担忧道:“三娘,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怎么你的脸这么红的,是不是昨天那群泼皮惊吓到你了。”

三娘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自从这人进了门,那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这人。

本想扭过头去不想这人看见自己的模样,可那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越是看不倒越是发现那眼睛不受控制一样直往那人的身子挪去。

让初次体会小女儿家羞态的三娘不免的一阵大囧,有些恼羞的说道:“我没事,你这人怎么跟个无赖一样,每次都是闯门进女儿家的闺房的。”

赵庆哪还有那个心思跟三娘解释,只是认真的打量着三娘“三娘的脸怎的这么红,是不是发热病了?”

话音未落,赵庆便伸出手背贴在了三娘的额头上,把湘舞和三娘二人都是惊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二世祖一样的男子,古代都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三娘虽说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的,可是从小到大被除了父亲和哥哥之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近距离的抚摸,偏偏自己对这人还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本想伸手打掉那人的手掌,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一样动弹不得,那哪是人的手掌,简直就是索命的判官一样摄人魂魄,顿时自己便全身上下失了力道。

呼吸急促,扑打着嘴唇,口干舌燥的感觉又把脸上的热辣增添了几分。

赵庆有感到三娘的变化,也是说道:“三娘这额头是越发烫了。”

赵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唐突,本就是穿越之人对古代这种男女之别的思想不太上心,加上对三娘的关怀所以也没顾忌太多。

只是赵庆不知道他这一摸,却好似一把钥匙打开了三娘这所封闭的大门,从此之后在那大门之后的未知的世界,将要给赵庆带来什么样的生活。

“三娘、三娘你哪里感觉不舒服。”

湘舞看着三娘也是说不出话的样子,心里已是笃定了小姐的心思,再而就是撇着嘴将赵庆的手一把拿开,又略带着生气的说道:“少爷,你不能这样的,小姐和我真的没什么事。”

“那三娘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昨日被惊吓的吗?”

“少爷你先出去,等我给小姐收拾好后再和少爷细说吧。”

昨天的惊魂一幕还是让赵庆有些心有余悸,想想当时的情形有多么的可怕,自己这样的小身板跟着混迹江湖的人还是太过柔弱不堪了。

如果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学门武艺做傍身之用,昨日若非是官差路过此地,不然真不敢想象现在家里会是个什么样子。

为了给几人压压惊,赵庆晚上打算弄一顿好吃的,大惊之后当然是要大吃一顿,酒是最好的释放情绪的东西,用来压惊最是好了。

所以赵庆打发王宝出门买了好几坛的好酒,傍晚,几个人围坐一桌,桌上摆着一个火盆,上面还架起一口锅。

“少爷,这是做什么,怎么还要在这桌上做吃的?”

宋朝北方一带庄稼里种的多是粟麦为主,丰收后晾干磨面做成的饼就是馒头为主食,这时候的饺子也已出现,不过现在还叫,角子,扁食,南方还是多种水稻。

宋朝人们都喜好吃羊肉,这个时期的猪肉只有低层的老百姓会吃。不过在大美食家,东坡先生的改良下,这猪肉也渐渐的吃的多了起来。

现在朝廷还是禁止杀牛,只有活到岁数快死的牛和受伤特别重的牛才会宰了做肉吃,不过还是得报备官府,所以这牛肉现在可是稀缺物。今天这顿打边炉,便是后世流传在广州一带的吃法。一盘羊肉切片,几盘羊下水,在弄些时兴的蔬菜,就着赵庆调制的蘸水,哈!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好香啊!少爷。这种吃法,湘舞还是头一次见呢。”

“这叫合董羹,东坡先生也称赞此种吃法妙极。不过少爷我给这起了个好记的名字叫,打边炉。”

湘舞一脸稀奇说道:“打边炉,置炭火于人的左右,想吃的时候就拿着吃食边涮边吃,形容的倒是贴切。”

三娘半开玩笑半责怪地说:“净弄这些下人营生的事儿,以后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看上你这样的呢。”

这倒是个问题啊!赵庆放在大宋绝对是个异类,不能说绝无仅有,但也是凤毛麟角,这古代男子无非就是争取两样东西,一样土地,一样功名。

自己那老爹也希望能考取个功名,将来光宗耀祖,可他们哪知道这大宋的亡期已至,现在去考功名才是不务正业,钱才是王道,等有了钱,先在襄阳府里安家,将来生意做大了,就接家人一起南下杭州在多买些田地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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