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狐狸尾巴27(1 / 2)

晚宴过后赵庆,三娘告别祖奶奶和爹,出了厅堂,便推着三娘在府中游走。晚上的月色很美,映照着万物朦胧一片。

佳人在侧,家人健在,这该是人生最得意、最幸福的时光了。

心中畅快,嘴里不禁的唱道:“年年今夜,日华如练,长是人千里。文正公此句,正可比我现在的心情,只是最后一句却又大不同。”

三娘不懂其中的意思,疑惑的问道:“庆哥,有什么不同的?”

“文正公说心上人远在千里之外,而我却与心上人长相厮守,岂非大大的不同。”三娘知他说的是自己,只是痴痴的望着赵庆,只盼他再多说几句这样醉人儿的话来。

赵庆捧着三娘的脸颊道:“不过再好的明月亦会落寞,而我却难以入睡。”

“庆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赵庆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微笑:“我只是舍不得与你说晚安,想来想去,唯有同床共枕方可解这千般挂念。”

话刚说完,三娘立马鼓起个腮帮子,这个混球,前几天本来就是他的人了。他却把我扔在院中,现在又弄这些文绉绉的听不懂的话来唬我,真恨不得给他一脚,可是他说要和我睡在一起,我现在被他弄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三娘本不想理他,可是呼吸急促之间脱口而出:“你要怎样便怎样吧,反正早晚都是你的。”

赵庆似得了圣旨一样,抱着怀中玉人儿,两人金乌玉兔一相逢,便是火星撞了地球,一发不可收拾,又似老饕遇见美食,一通海吃胡喝。

浓情蜜意似乎感染了天上的月亮,羞涩的月儿躲进了云层,不想当这二人之间的灯泡使者。

次日清晨,赵庆早早地从床上跃起来到三娘的厢房,也不再避讳男女之别,径直进了房屋,看到三娘尚在梦乡之中,赵庆没有着急唤醒她,悄无声息地坐在床沿,温柔地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脸颊,那细腻的肌肤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娇嫩。几缕慵懒的发丝不知何时已攀上了三娘的鼻尖,随着鼻息起起落落。赵庆小心翼翼地将这几根顽皮的发丝轻轻拈起,犹如对待珍宝般将其挽至耳后,生怕扰动了她的美梦。

怕它们再起来闹事,赵庆给三娘顺了顺头发,不想的却把人惊醒了。

三娘毕竟是个女儿家,就算是江湖儿女的豪放,可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还是一副女儿家的模样,自己睡意朦胧,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怎好让自己的心上人看见,便慌忙拽过被子遮住脸庞,只露出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两只眼角各自岣嵝着一坨眼屎,赵庆看在眼里,真好似一朵牛粪插在鲜花上。

此刻的三娘就像一朵未施粉黛、自然清新的野花,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三娘,祖奶奶派人来唤我们一同用早膳呢。”

“你先出去吗,我还没穿衣服呢。”

“昨夜是我帮着三娘脱得,刚好我再帮三娘穿好就是。”

三娘恼他一脸的好色,却又无可奈何:“随你好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吧,只当随了你的心思。”

昨夜二人好一阵的撕扯,到了半夜,赵庆本想赖在三娘床上不肯离去,最后还是被三娘一脚踹了出去,看着昨晚上被自己一件件撕扯下来的衣服,又原原本本的一件件的穿回去,赵庆心头竟涌上一股莫名的幸福感。

“三娘,祖奶奶一直等着呢,快些穿戴好了早早过去。”

“那你手上还一直乱来个没完。”

“还不是三娘生养的太好了,好的让我一刻也停不下。”

三娘听他夸奖自己,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甜蜜与满足:“好了,快些吧,祖奶奶该是等着急了。”

穿戴好后,赵庆推着三娘到了后堂,祖奶奶一见到打扮得体的孙媳妇,眼底满是疼爱,那眼神就像是对待自家女儿一般,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穿戴之物、金银首饰没个由头的直往三娘怀里送,不过对着赵庆却又是另一副面孔:“哎呀,这么温婉贤淑的女子,可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庆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三娘,看我不教训你!”

“不会的,祖奶奶,孙儿只是偶尔欺负下三娘。”

祖奶奶一听这“偶尔”二字,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还‘偶尔’?乖娃儿,他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三娘一听赵庆说起‘欺负’二字,顿时面带羞涩道:“啊,没有啊,老人家。庆哥胡说的,你别信。”

祖奶奶一听这人一口一个‘老人家’的没有改口,就知道赵庆这小子手脚太慢,免不了又是责备。

“庆儿,来了也不先给祖奶奶请安,站在这里发愣做什么?还有啊,三娘,咱们家向来是男人在外操劳奔波,女人打理内宅事务,府中的事情全由我老人家做主,只是这老人家听的人显老,莫要在叫了。”

三娘有些扭捏的说道:“这,这不太好吧,我和庆哥还没有...没有...”

祖奶奶轻叹一声道:“哎,庆哥母亲过世的早,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只怕也没有几年可活了,只求的看到庆哥成家立业啊。”

话都到这份上了,三娘也不再说其他的,深吸一口气恭敬地道:“祖奶奶,三娘给您老请安了。”

祖奶奶满意地点点头,满脸堆笑“哎,这就对了,来快吃吧。”

这一顿家常而温馨的早饭,让三娘在咀嚼间仿佛品味出了生活的甜酸苦辣。碗筷交错之间,她心头那缠绕已久的郁结悄然解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幸福油然而生。她轻轻唤了一声:“庆哥。”

赵庆正低头品味着粥香,听到三娘的声音,他抬头望向她,眼神中满载关切:“三娘,怎么了?”

“我只是感觉自回了这府上,虽然只有两天时间,就如同再活了一般。”三娘的目光闪烁着泪光却又带着笑意,“以前种种,又历历在目,三娘只想今生今世与庆哥厮守终身。”

赵庆感觉到三娘的情意,嘴上手上连带着身上一起安慰着。

这三娘能有此这些感受,绝不是偶然所得,自她懂事起,父亲就告诉她,此生只为明教而生,自受封圣女开始,父亲每日督导习练武功心法,稍有不慎,就是一顿打骂。

自小孤独要强的三娘,从未怪罪父亲,她明白只有自己能分担父亲肩上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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