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白狼派掌门的召见(1 / 2)

微风习习,白色大理石铺设的地面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似玉白质地一般。白狼派的中院是空旷茫茫,四周边建筑的屋顶四角攒尖,中院内外多有彩画。院内有着些许参天的古树,树下成阴。一条由红色立柱支撑着瓦檐的走道把大大小小的殿房连了起来。高大的正殿前站着两匹白色大理石雕成的白狼守在门口。

此时的遗鹿正站在殿内。

殿内正坐着一些人。在主座上的便是白狼派的掌门张仁愿。他的皮肤黝黑,胡子稀疏,两眼有神、颇具威严。头上有条轻疤断开了他左边的眉毛,一身普普通通的武道服穿在他身上却有一股压迫感。

左右次座分别是掌门张仁愿的两位师弟。

其中的一位遗鹿见过,他是短胡须、小眼睛的岚玉。

另一名身着白色上衣,红色裤子,黑色鞋子,面容粗糙,鼻子成鹰勾,嘴巴如“八”字,一副苦瓜脸,像受气包似得,他叫刘汤。

再次坐的是掌门的长子张籍和次子张巡。虽是长子与次子,却是双胞胎出生。他们两人与他们的父亲并不像,反而是皮肤略白。他们的身材魁梧,露出来的手臂肌肉发达。俊俏的面容神情看上去并不亲和,似带着一种不屑视人。他们两人的身形、容貌接近。一人穿着有很多花饰的蓝衣,一人穿着朴素的灰衣。

张雪雪也坐在殿内,她貌美如仙,坐姿如茉莉文雅,温柔娴静不发一声。她的身后站着英儿。

遗鹿站在了他们的前面,双脚并拢,一直毕恭毕敬地回答着他们的问话。

最后岚玉说道:“伤怎么样了?以前给你治过伤,你倒好,没多久又伤了。最让人不爽的是,居然这次是让蓝大人给你治伤。”

“伤现在没有大碍了,岚……岚……”

“岚师叔,你怎么还是改不了呢?”英儿提醒道。

“哦,对对,岚师叔。”

“什么?你一个杂院的人,根本不是本派弟子,你凭什么叫我师叔?”

“哦,对对,您说的对。”

“年轻辈的称侠士,长辈称大师。”张雪雪提醒道。

“是是,张女侠说的对。”

“你叫什么名字?”刘汤不客气的问道。

“遗鹿,刘大师。”

“我问的是真名。”

“对不起,刘大师。小人实在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能去打‘火焰桩生死斗’?你的武功哪学的?到底叫什么?”

遗鹿弯背可怜道:“小人确实想不起来了。实不相瞒,我能记得我小时候学武功的情况,但就是想不起来教我武功的人。就像做梦一般,在梦中明明很清楚,睁开眼后怎么也想不起来。如刘大师不弃,请你告诉我是什么人吧。”

“那你能记得点什么?好好说。”

“是,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学过一些武艺。”

“你学的武功是什么流派的?记得谁传授给你的吗?”

“小人不记得了,但我却还能记得一些招式。”

“什么样的招式?”

“应该是这样的。”遗鹿摆出曲中求直,直中求曲的拳法架势。

岚玉见遗鹿摆出的武功架势有点不一般,说道:“这是什么流派的功夫?”

“小人实在是不记得是什么流。”

“父亲,你看出什么功夫了吗?”

张掌门回道:“看上去像是霸王流,是个很古老的流派了,具体的估计要找机会问问蓝天野大人了。”

“请把你的衣服脱去,让我们看看。”长子张籍对遗鹿说。

遗鹿瞪大眼睛看了看,还是无奈地脱掉了衣服。

张籍:“身体强壮,肌肉发达。你那些身上的伤可以讲很多故事了!父亲,你看……”

“星龙帮,一个接近门派的帮会。他们没有事的话根本不会来狼山,而前段时间星龙帮的人却来了狼山。虽然他们不敢在狼山造次,但以星龙帮的做事风格,他们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轻易回去的,然而他们却悄无声息地回去了。这意味着他们有可能把事情办妥了。”张仁愿掌门说道。“也许和你有点关系吧?”

“啊?星龙帮?我并不知道星龙帮啊。”遗鹿一脸困惑地说着。

张掌门转向张雪雪说道:“雪雪,你到处惹事,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罚你三个月的零钱。”

张掌门见张雪雪不敢吱声,又问遗鹿道:“遗鹿?这名字谁取的?”

岚玉道:“我呀!”

“这不能算名字,只能算个称呼。凡间莫吊前尘,人间难惜往事。既然失忆了,就暂时姓张吧,你改叫张忆尘吧。”

“是!谢掌门居士。”遗鹿拜服谢道。

“几天后,我派会有门派新弟子的招募,既然你失忆了,说不清楚哪里来的,那你就报名参加吧,进了白狼派也算有个归宿。”

“谢掌门!”张忆尘跪谢道。

“带他退下吧。”

见着退出去的遗鹿,张仁愿心中想着:可以确定前段时间有艘船遭了星龙帮和白泽派的袭击,和雪雪救这人的时间正是吻合的。但问题在于,星龙帮的人已经杀掉了他们的目标,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这个人又是谁呢?难道只是巧合?

而且武誉派借着买卖来这里追着一名少女,武誉派和那少女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追她?

红狼派面对星龙帮在狼山的作为肯定要做出反应的,他们最近已经派人出去了。但日期已经差不多了,他们真的会派力量出去吗?

隔天的傍晚,太阳是迟迟不肯下山,它还想照着通红的晚霞,给它们做漂亮的衣裳。但月亮早就急着挂在天空了,现在的它像似有着伤疤的玉盘一样暗淡。

白译院的杂院中正有些人在做木匠的活。忽然,一个工头大声说:“差不多了,差不多了。今天就做着这里吧。”

听到这话,大家都积极快速地放班离开了杂院。只剩下一位年轻人在一间房子门前,他坐在一张藤椅上。那人的髻(ji)发紧束,面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双眼无威,眉峰如山,挺鼻小嘴。菱角分明的脸配合着平庸的表情,看上去平淡无奇。

他就是遗鹿。他靠着藤椅,轻合双眼,似乎想享受一下最后的阳光。

“喂!张忆尘!喂,张忆尘!张忆尘!张忆尘!”

遗鹿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叫,见到是张雪雪和英儿来了,马上就跳了起来,长揖而恭敬道:“小姐好。杨姑娘好。”

“喂,叫你怎么不马上回呢?”英儿道。

“这……哦……因张忆尘的名字刚用……还很不习惯呢。”

“说明你回来后没怎么跟别人说你新名字的事。”张雪雪说道。

“小姐说的是,小人之后逢人就说。”

“你会报名吧?”

“会什么?哦……当然会了,小姐。”

“那以后我就是你师姐了。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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