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息壤之术27（2 / 2）

船行不远，在身后的朝阳却跑到了左边，原来大江在此处拐了大弯，成了南北走向。途中又遇见几处小岛，皆细长似船形，公孙说道:“这几处江心屿，估计就是息壤之故。起初江中有巨石，水中泥沙被巨石拦阻之后，反而在凝聚在巨石之后，日久之后泥沙越聚越多，就成了小岛。这不是就是大自然的“息壤之术”么？”

说话间，江风越来越急，波浪颠的小船似乎腾空而起，空中乌云眼见得越来越重。公孙连忙指挥姒虞靠岸。幸好前方有小河入江，姒虞妘稗乐合力将小船驶入小河，波浪瞬时减小了许多。入江口不远处一座小山，山脚绿树成荫，山头却是片片红色。

姒虞说道:“师父，此山红色，就叫赭山好不好？”

公孙说道:“看方位，此处离金坛部不远，说不定金坛部自有命名。日后你可使金坛部改名。”

姒虞说道:“怎么会呢？我们走了快两天了，怎么又回到金坛部了？”

妘稗乐在一旁笑道:“姒虞儿，你看看太阳，大江在此处拐了大弯，我们在江上绕着金坛部走了一圈啊。“

公孙说道:“此处似乎距离笪国不远了。”

姒虞妘稗乐自幼生活在姑篾，虽说同属朁国，但毕竟不是笪国遗民之后，因此对公孙的笪国之语并未接口。

小河风浪不大，师徒三人就在河边靠岸，任由载着物资的小船在水里漂荡。上岸不久，豆大的雨滴就撒了下来，手忙脚乱戴好箬笠穿好蓑衣，站在河边观雨。此时天地茫茫隐在雨雾之中，耳边只有风雨之声，仿佛天地只剩下师徒三人。公孙与妘稗乐还好，蓑衣合身，只有姒虞个头略小，显得蓑衣宽大无比。

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多时乌云熙熙攘攘的向西北而去，留下湛蓝如洗艳阳高照的天空。师徒三人登船回到大江，大雨过后风势小了许多，船速也慢了下来。大江弯弯曲曲的，太阳一会在前头，一会在左边，有时还会跑到船尾。

大江两岸河网密布，入水口一个接着一个。偶尔江面陡然变宽，仿佛置身大海，四周水天相接漫无天际，只剩下一片片芦苇在水面摇荡。姒虞和妘稗乐轮流掌握船帆，在公孙提醒下仔细辨认水道，以免误入歧途。

天色渐晚，师徒三人极目四望也找不到人烟，不得已再次驶入不知名的小河道，寻找营地过夜。三人分工，公孙往稍远处寻找猎物，妘稗乐拎着渔网在营地附近下水捕鱼，姒虞负责在营地烧水。好在三人对户外生活都是熟门熟路，又是夏季无需避寒保暖，师徒三人喝着着鱼汤吃着烤肉点着蓑衣将就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