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天大地大，人亦大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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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妘稗乐接掌船帆，终于不慎脱离大江主河道。

此处江面收窄，却出现一个广阔的入江口，且水量极大。妘稗乐不假思索转动船帆驶了进去，却越走越不对劲，水面越来越宽风浪却不似先前汹涌，关键还是不似大江江心水流湍急。船行不久，对岸一座高山越来越近，公孙说道:“我们不急这一日两日，干脆探访一下山川地理，如有人家也顺便打听一下。”

高山绵延起伏，山上草木葱茏奇峰林立，山顶围着一圈白色云雾仿佛戴着一顶白色帽子。远远的就听到水声隆隆，拐个弯才发现一条白练从天而降，清凉裹挟着水汽扑了三人一身通透。山上没有什么路，想必往日少有人烟；不过树与树草与草之间也有通道，在公孙的指点下二徒也学会了辨认兽径。到了白练高处一回头，才发现原来白练分了三叠，是条层次分明形态各异的三叠瀑。

三人手脚并用，穿兽径越嶙峋，姒虞眼尖发现不少绿色石头。这石头太熟悉了，在姑篾娥母山捡了不少，在良渚窑山也手把手观摩研究过，姒虞捡起一块递给公孙，说道:“师父，你看看……”

公孙妘稗乐对黑虎提炼石精之事了解不详，听姒虞解释之后才清楚了大概。公孙思虑之后说道:“良渚到此山，乘坐竹筏一来一回恐怕需要半月有余；况且来此山采集石矿，除了采矿之人还需护卫才行，不是三五十人能解决的。我们既然已经出发就不便回头，采矿之事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议。不过为师破妄之后还没有炼制过法器，今日不妨试试手。”

姒虞说道:“师父，前方五座山峰似五老并列，风景优美，不如我们去那边如何？”

公孙答应，于是师徒三人一路走一路捡，背了满满一竹篓，姒虞双手捧了好几块硕石。身怕石头掉落，迈着外八字一撅一撅的跟在公孙后面。到了五老峰下，没想到绿石更多，姒虞懊恼的望了望妘稗乐，却见妘稗乐嘴角憋笑望向别处。

公孙盘腿而坐，吩咐二徒把远处的石头往身旁聚拢之后给自己护法。不多时，身旁的绿石一块接一块被公孙摄到胸前悬浮旋转，渐渐通红融化，然后噗簌噗簌往下掉石渣，硕大的石团一会缩成一小团；接下来身旁的石块再次被摄，融入到胸前的红球之中。

如此反复数次，公孙身前的已满满一堆石渣，怕是比姒虞妘稗乐二人的重量还多。胸前的红球比姒虞的头略小，发出耀眼的红光，正急速旋转。姒虞妘稗乐正看得出神，姒虞石后中的金棒妘稗乐手中的金斧，脱手飞向红球。姒虞惊呼一声，迅即被妘稗乐蒙住嘴巴，剩下的一半声音留在喉咙咕噜了一下。

金棒金斧渐渐与红球融为一体，然后又一分为二。右边的红球渐渐拉伸，变成一根细长的棍子；左边的红球拉伸之后一头鼓起，渐渐变成一把带柄金斧。随后，哐当哐当，金棒金斧掉在地上，公孙睁开双眼。

二徒用准备好的冷水浇在金棒金斧上，姒虞习惯性捡起金棒。这根金棒与自己齐头，粗细刚好一握，比先前的沉重了许多；金棒两头隽刻了精美的而神秘的花纹，隐隐释放着威压。姒虞单手持棒吃力的挥了几下，对公孙说道:“师父啊，这棒漂亮极了，可惜重了点，如果能和我心意变轻变短一些就好了。”

公孙哈哈大笑起来:“师父可没那个本事给你炼如意金箍棒。这棒也不是给你的。”

妘稗乐捡起金斧递给姒虞，说道:“姒虞儿，颛顼之子当用金斧。金棒还是我帮你保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