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教势大(1 / 2)

湘舞便领着赵庆入了柴房,屋里的灯光不是很亮堂,大娘子无力的躺在床上,看不出来伤势好坏,只是那无神的眼光还是和初见时一样,约莫再看到赵庆时,突然泛出一丝愤恨来,连带着败柳的身子也是立起,惹的赵庆是一阵的莫名其妙。

“听湘舞说,你的伤势好多了?”

赵庆等待一阵没见大娘子回话,接着又是说道:“湘舞说过你亲人皆已离世,你又何必如此的为难自己,如今你已是被我救下,就该好好活着才是。”

大娘子仍旧是不言语。

“你一味寻死,安知不是上天让我去到那污秽巷子救下你和湘舞,再者你家人在黄泉之下有知,岂不是也会为你担忧。”

看来开解这人尚需时日,只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自己怎么说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感激的话自不用说,最起码的连点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既然这人如此的想不开,赵庆就要起身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愤懑而虚弱的声音:“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还需要你来开导我。”

这声音虽带着愤怒与不满,却让赵庆心中一松,至少她愿意开口说话了,最起码二人还有沟通的可能,赵庆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一口气,人只要是说话就还有救,就怕不知不觉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做傻事。

“我既然救了你,关心下不为过吧,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这救和没救有什么区别,倒不如一根绳子结果一生来的痛快。”

大娘子大声斥责说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我是无情无义的畜生吗?随随便便就能弃世而去!”

听她话语之中,似乎有着许多的委屈,赵庆也是慢声询问道:“那你又为何这般为难自己,一个人能有多大的苦楚才能这般寻死,你不妨说出来听听,似你这样有什么苦楚全部憋在心里发泄不得,难道连我也是那害你如此下场的恶人吗?”

不料,大娘子对赵庆的善意并不领情,反而更加激动:“像你这样未经世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子弟,哪懂得什么是真正的人间辛酸?充其量不过一个富家子弟的虚伪善心罢了。”

人世经历?人间辛酸?赵庆心中默念着两句,我这两世为人若是说没有些经历和苦难,又怎能救得你二人于水火之中?只是这样的身世过往,却无法轻易向旁人道出。

赵庆只是平静回应道:“我的家世确实如你所说,可是当你母亲早逝,父亲独自承担重任,后来竟也遭逢无妄之灾,那种亲人离去,内心孤寂无处诉说的痛楚,我亦是深有体会。”

然而,大娘子听后更加愤慨,她怒斥道:“胡扯!你父亲明明健在,怎可拿自己的至亲来编造谎言,如此悖逆天理人心的话也能说得出口,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赵庆却是一笑坦然:“若我真的无情无义,何苦费尽周折救你,任由你饿死在那巷子里岂非更省事?再说我这家财万贯,难道还能贪图你这半残之人什么东西,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大娘子被激得哑口无言,只得别过头去不再理会。

见那大娘子脸色仍旧苍白,现在也不好太过相逼:“好了好了,我是来开解你的,不是来和你吵架的,看你平时你不爱言语,这一吵起来倒显得精神许多。”

“我就是讨厌你这种没事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我告诉你,只要你在一天我就会恨你一天。”

赵庆耸了耸肩,半开玩笑地说道:“那我可承受不起,你知道有句话怎么说的?”

“什么话?”

“爱一个人多深就恨一个人多深。”

“你再敢乱说我非杀了你。”大娘子被赵庆那句似真似假的话语惹得面红耳赤,怒气横生。

“杀不杀的,也得等你伤好了之后再说。”赵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且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来一次倒也不怎么怕。”

“荒谬!人死岂能复生?”大娘子瞪大眼睛看着赵庆,暗道莫非他曾修炼过什么上乘内功心法。

赵庆微微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邃“我并非胡说,只是有些匪夷所思罢了,要知道你可是这个世上唯一知道这事的人。”

大娘子冷哼一声,避开他的目光“哼!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就算是的,也是你一个人的事,与我无关。”

听这大娘子仍是很嫌弃的样子,赵庆只是注视着大娘子,过了一会才是说道:“我也这样觉得,所以没事别老恨人,我们就这样平平常常的,你受了伤我搭救你,你伤好了就可以自己离开了,你看这样如何?”

这干柴烈火之间倒是少有的清净时刻,二人都是默不作声,你不看我,我不搭理你。

还是赵庆先开的口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大娘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刚才二人还是水火不相容的样子,这一刻怎的又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心情有些复杂地回应道:“你不是不在乎我的死活,为何还要这样关心我。”

“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应该珍惜生命,好好活着去感受世间的美好。你我皆是父母用心血养育成人,若轻易放弃或是消极度日,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苦心和希望?你现在虽然身陷困境、遭受磨难,但焉知未来的日子不会变得更好呢?要知道人生本就无常,安知此事不是祸福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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