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丢人丢大了(1 / 2)

若是这官告属实,这南阳县也不是长久之地啊,这外有强贼,内有明教,原本计划南下前往襄阳府避难的决策看来愈发明智。

回到家里,赵庆先是吩咐王宝去问过柴房里二人打算,便来到书房来找他那每天对着书案挥毫泼墨、附庸风雅的爹。

“爹,您还在练习书法呢。”

“是庆哥来了,外面风冷,快进来坐下说话。”赵员外一边拉着赵庆一边嘴上不停的说道:“咱们赵家祖上可是出过大人物的,只可惜你爹未能承继这文章经世之才。原本指望着你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唉,罢了罢了,不提它了。”

“爹,现在时局这么乱,就是考了功名,又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将来这大宋和金国一开打,说不定还要从中吃苦才是。”

“话是这么说,那也总比守着家中田产坐吃山空要强吧。”父亲边说边搁下手中毛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未必啊爹,孩儿有件要事要和你商议。”

“什么要事。”

赵庆深吸一口气,将今日所见告示之事告诉父亲:“今日回家看见官府张贴告示,这南阳县内已是有乱贼了。”

闻此言,父亲脸色一变:“什么,乱贼?官府怎么处置的。”

“爹,不管那官府如何处置。我看这南阳县此时已非善地,该早做打算才是。”

赵员外有些迟疑的道:“不会吧,这里怎么说也是中原腹地,官军也甚多,那乱贼定不会在此时发难。”

“爹爹只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家里如何能得个安生。”

“那庆哥有什么意见。”

“爹,不如把这南阳县的家产置当成银两,换走他乡,寻个好去处。”

赵员外沉吟片刻才是说道:“走?走去哪?我赵家在此地快百年了,这家业,祖宗都不要了?”

赵庆却是忧虑重重:“爹,将来战事一起,这家产就是招狼的肥肉,那些乱贼造反时哪个不是拿我等大户开刀,只怕到时性命都不保。”

“那也不能就这样离开,你祖奶奶年纪那么大了,哪能受得了长途颠簸?再者,家业传到我这一代,我怎么忍心就这样舍弃?”赵员外眼中的挣扎与不舍尽显无疑。

“那你就不要儿子传宗接代了。”

这话似说到了赵员外的心头上,他可以不顾安危,但是这家里视之如掌上明珠的赵庆却是另有一番打算:“唉!庆哥可是爹的心头肉,爹怎么舍得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这样吧,爹年轻时也在襄阳府里置下一些产业。等来年开春你先搬去襄阳府,爹先把家里一些能卖的卖掉,若是见事不好,我就带着你祖奶奶去寻你。”

赵庆心系家人安危,急切说道:“爹和祖奶奶还是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照应。”

“不要担心,这乱贼虽有,不过现在却不敢发难的,庆哥先去襄阳府,我和你祖奶奶晚些会去寻你的。”赵员外拍了拍赵庆的肩膀,示以安慰。

“好吧,就听爹的。”

赵庆说不动他只好作罢,古人尤其重视这落叶归根,就是客死异乡也是要回家安葬,那份思乡的情结犹如烙印在骨子里一般难以割舍,即便是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背景下,赵员外也断然不会选择抛弃祖辈传承百年的家业,去远方漂泊流浪。

看的出来赵员外对赵庆的关怀是发自内心的,也让赵庆这个从小吃百家饭,没有享受过多少家庭温暖的孤儿,多少有些慰藉。

尽管对外人吝啬小气,但对待唯一的儿子赵庆却格外慷慨大方。书房里弥漫着墨香和亲情,赵员外从怀中取出一把泛着岁月痕迹的铜钥匙,交在赵庆手中。

“庆哥,这便是咱家在襄阳府台子巷的钥匙,这些银两你也拿着。到了襄阳府无依无靠的,有了这些银两缺什么就买什么,千万可别苦了自己,省得让爹操心。”

赵庆心中一暖,也是真切的说道:“知道了,爹,孩儿不在的时候,爹也要多注意身体。”

刚从书房出来,正要打算去看看王宝和那二人说的如何了,不想就碰到王宝一脸郁闷的模样,也不知碰了什么灰。

“少爷,我去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开门,真不知道她们二人一天天躲在房里做什么。”

“你叫了也没人回答吗?”

“没有。”

“那我亲自去看看吧。”

赵庆迈步来到柴房门前,那门栓早已锈迹斑驳,年深日久的疏于修缮,打眼望去门窗仍旧是紧闭的,赵庆心中急切之下,也懒得理会太多,未加敲门便用力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柴房门。

只见床榻之上,大娘子身着单薄的内衣,下半身衣物已被悄然褪去,那小娘子正聚精会神地为大娘子更换药膏。

呀!不好,怎么在换药也不说声。

细看之下,一片花白细长直入眼睑,尤其是那肥硕的大腚看的人眼光缭乱,丝毫也看不出来这人逃难之人,赵庆真恨不得将眼珠子抠出来再放近点好好的看个究竟。

‘嗝’口水快要流出之际,赵庆瞬间清醒过来,一个深咽的动作,将快要流出的口水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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