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南下襄阳(1 / 2)

湘舞看着赵庆高兴地样子,自己心里也有些激动,今天真要是能陪在自己身边一直下棋该是有多幸福,附和赵庆说道:“少爷,这规则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却也需要诸多技巧地,湘舞一定好好看,好好学。”

赵庆似有些得意忘形说道:“下棋嘛,自然是要讲究策略与技巧的。湘舞你初学不必急躁,日后慢慢就会掌握窍门。”说罢还瞟了一眼端坐在侧地大娘子一眼,似有些挑衅地味道。

看到赵庆飘过来地目光,大娘子嘴里轻蔑一声“哼!什么规则,小孩子地玩意罢了。”

赵庆不甘示弱地说道:“大娘子这话不对,这五子棋看似简单,实则深藏玄机,每一步都需精心考量。下棋之道,不在于形式之繁简,而在乎其中的智谋与变通,对弈之时,哪有对手轻易让出破绽任由你布局取胜的道理呢?”

湘舞也在一旁附和地说道:“小姐,确实是这样的,湘舞刚才看着确实简单,但是只要一落子才发现,步步为营,暗藏机关无数。”

大娘子拿眼瞪着湘舞,不解气地说道:“你是迷了心窍,这么简单的规则还能输给他,不过是一些拆边补攻的技巧罢了,真是枉费我以往怎么教你得。”

赵庆一脸不服,挑着眉毛反驳道:“唉!你这人光说不练的,谁能知道你说的对不对,来下几盘不就行了。”

大娘子用不屑的眼光看着赵庆,言语间挑衅之意明显:“好啊,那就来试试看,咱们谁先下?”

“本来就是逗你开心的,当然让你先手了,不过我先说好,输赢无论可不能事后哭鼻子的。”

“那是当然,那我可就先下子了。”

大娘子说罢,便手执黑子,落入棋盘上,赵庆紧跟着执白子封堵。

不一会儿,原本空旷的棋盘已密布着黑白交织的棋阵,赵庆额角微微渗出了几颗汗珠,他的眼神凝重,心中暗忖:按照自己原本的预判,最多二十步之内就该稳操胜券将这大娘子逼入绝境。

然而随着棋局步步推进,棋盘上的局势愈发复杂难解,赵庆的脸色也显得越来越焦急。他不禁偷眼瞥向大娘子,只见她神情悠然自若,正慢慢悠悠、细有滋味的琢磨着眼前的棋局。

赵庆不禁暗自嘀咕:这人什么来头啊,不过第一次下着棋,竟然能把我逼上这么的绝境,真是有些糟糕了,刚才还那样戏谑似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还给我留了这么一手,今天要是输在这棋盘上,我这脸也要丢到家了。

人真的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赵庆还在想着如何快速结束战斗,就听见大娘子兴奋地声音说道:“哈,成了,连三连四,这局你是输了。”

湘舞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望着自家小姐,带着几分敬佩和困惑:“小姐,您是怎么做到的?以前您可从未接触过这样的棋局啊?”

大娘子则是轻描淡写地回应湘舞:“哼!都和你说过了,一些小孩子地把戏罢了,也就只能哄哄你这种未经人事的小丫头罢了。”

接着,大娘子再次转向赵庆,语气中满是得意与挑衅:“怎么样,这一局是你输了,没错吧?”

赵庆捂着老脸,此刻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张开一条指缝之间,瞧见大娘子戏谑的眼神,天底下就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事了,早知道这人的天赋这么高,自己当时就不该夸什么海口还信誓旦旦的教她玩这连五子。

我教她,应该是她教我才是,现在哪还有脸再接话。

“哎呀,肚子好饿啊,湘舞现在几时了。”

湘舞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少爷,那被双手捂住的老脸之间一抹恳求的眼神,瞬间湘舞就明白了:“少爷,现在马上就到晌午了,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哦,晌午了,湘舞和你家小姐快些去厨房弄些吃的吧,今天还有事,我也该告辞了。”

“啊!少爷要走了吗?”湘舞有些意犹未尽,心里还责怪似的看着小姐,小姐真是的也不知道让让少爷,难的今天少爷肯过来看看我二人,本以为今天就在这呆着了,早知道我就和少爷一直下棋了。

赵庆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多留:“对,该走了。”说完便撒丫子的跑出了房门,害的湘舞连个告别都没说出来。

大娘子看着赵庆狼狈的样子,嘴角一撇,多日不见得的笑容再出浮现在脸颊上“哼!小屁孩,这点雕虫小技也想骗过我。”语气里透露出一丝轻蔑而又窃喜的味道。

湘舞看着小姐,瞪大着眼睛直溜溜的看着小姐,似这样开心的样子,湘舞不知道有多久没在小姐身上看到过了。

“还楞着干什么,快去厨房弄点吃的来吧。”

湘舞看着小姐似乎没听到一般,嘴里难以置信地喃喃道:“小姐,你笑了,你真的笑了,湘舞好久没见过小姐这么开心的样子了。”

被湘舞一说,大娘子才有些反应过来,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我有笑过吗?”

“有的,小姐,湘舞看的很清楚,湘舞看到小姐现在的开心的样子,心里真的也和小姐一样的开心。”

大娘子也似乎感觉到今天的不同,自和湘舞流落街头开始,这人仿佛就没了活下去的欲望一样,整日的颓废,当时自己的腿部受伤很是严重,只等着病魔缠身就此了结了此生。

没曾想的却被他所救,自那以后虽是保住了这条性命,可是只要一想起自己残缺的身体,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

今日不过和那人对弈一局,本就无意之间人变得活泛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吗?

“好了,湘舞,你去厨房准备些饭菜来吧,咱们也好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大娘子的话语中带上了些许罕见的热情。

湘舞眼含着泪水,颤颤的答应道:“嗯,小姐我这就去,小姐今天要吃酒吗?”

“也弄些来吧。”大娘子今日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突然之间就想喝上几杯解解忧愁,窗外透射进屋内的阳光照在脸上,让人痒痒的格外舒服。

是该好好的喝上一杯了,好久都没有这么想吃酒的念头了,也不知父亲会不会也在想念,能让人忘掉心中烦恼的糟粕之物了。

北方的严冬格外的冷,天空之上彤云密布,朔风忽忽渐起,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

赵庆和王宝两个在火盆边坐下,焰焰地使其两口吃酒,身傍自有伴当荡酒,而屋外的大雪早已是下得密如芝麻了。

“少爷,今年的雪下的好大啊!”

“嗯,这样的大雪,那来年一定是个丰收的年份,只是苦了城外南下的难民了。”

“肯定会的,只要熬过了这个冬天,来年一定会有个好收成的。”

自从那日和大娘子对弈之后,赵庆从未在踏足那柴房一步,只要一想起那大娘子戏谑的眼神,赵庆浑身上下就是不自在,那味道简直比扣着脚丫子,啃着蒜头还要上头。

直到开春第一件要事,赵庆携着王宝还有柴房里的二人,告别了父亲之后已是上路去往襄阳了。

“王宝,东西都装好了吗?”

“都备齐了。”

“好,早些上路就能早些日子赶到襄阳府了。”

出门在外才是发现,这南下的人很多,路上三三两两的搭在一起赶路,这些人行走有力,而且不少人家还有骡马驴车,应该是富裕人家居多,多半和赵庆的心思一样南下寻个安生之地。

一辆骡马车,一些路上的应用之物就是赵庆带上的一切,临行之时,赵员外千叮万嘱赵庆到了外地不比自家,万事小心为上以和为贵。

他们一行人简装出行,一辆载着必要行囊的骡马车便是全部家当。赵员外虽然心疼儿子,但还是强忍泪水,将一袋沉甸甸的银两硬塞进赵庆怀中,反复嘱咐他路上不可亏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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