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堕落(2 / 2)

这时钟文越才摸了摸鼓起的肚子慢悠悠说道:“你们不用这般客气,我就是被派遣来这儿视察工作的...那要不去别家看看吧...”

见着领导要跟着自己走,三尧便应着答道:“对对对,视察工作也要到处走走嘛不是,那领导,咋这就走?”

“行,走走...”钟文越说话间便让屋里两个助手收拾着行李,牛娃见领导收拾着东西便撇着脸说道:“唉...你说说这住的好好的,怎么就要走啊,咋俩的酒还没喝完呢,你说这...”

钟文越也是拍了拍赵牛娃的肩膀说道:“这不要到处走走视察工作嘛,这一直住站在你这儿也不是事儿啊.”

手脚麻利的俩助手不一会儿就提着两个大皮箱走了出来,三尧小跑过去接住两个助手手里的皮箱乐呵呵地说道:“这怎么能麻烦俩位呢,我来...那领导咱就移架别住,请喽!”三尧说话间便侧着身子请这钟文越走起,这时赵牛娃才屋里走出来喊着:“哎,领导,你怎么能忘了这玩意啊,这好东西...”说着赵牛娃便将一瓶酒塞给了钟文越,手里接着酒的钟文越见状便说道:

“哎呀,你这是干嘛?这酒还是您自己留着吧...”

三尧这时插着说道:“就是嘛,牛娃,这酒谁家没有啊,咱家还留着好的呢..”

接着便小步向前将手里的酒塞给了赵牛娃,拍了拍赵牛娃的肩膀迅速转过身走了出去。反应过来的赵牛娃这才摇着头拿着酒走进了屋里,坐在炕上的媳妇间牛娃手里的酒说道:“哎,怎么回事?人家没收?”

赵牛娃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酒叹着气拉着唉声说道:“这到官儿不好伺候啊,咱们这酒人家就没入过眼,伺候不周到啊...”

“那村长这事儿还有着落吗?”

“你给人家没伺候好,这事儿难啊..”赵牛娃摊在媳妇的怀里喊道。

在巷子里面走动着的钟文越像极了老时候的黑心地主,两手搭在身后挺着腰昂着头看着路过的人们,身边哈着腰的三尧像着地主身边的那条狗,眨着眼睛吐着舌头深情地看着钟文越,这条狗见人就咬,而且还学人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见到领导怎么不问好...”

被狗咬了的人自然不会和匪狗一般见识便赶紧走开了,不然这条够要挣脱链子了。鼻孔朝天的地主看见自己养的狗怎么听话便扔了一块嘴里的骨头说道:

“快快快,别这样,你这太忠诚了,我要给你带上金链子,穿上新皮鞋,怎么说也是我的狗嘛....”

听见自己主人要给自己带金链子。这狗跳着蹦着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奋力地舔着地主蹭亮皮鞋,这让狗一舔又是新的了。后面端茶倒水的仆人见这狗这么听话脑子里面想着自己也要这么一条狗,想着也要穿着皮鞋披着披衣让路过的人们叫自己一声“老爷”,如若不然就让舔皮鞋的狗咬人。

几人走过几个泥坑的路口后整得钟文越不耐烦了起来说道:“这这么这么远啊,什么破地方。给我的皮鞋都脏了...”

在前面走着的三尧见着领导不满,转过头就对着钟文越笑着说道:“领导啊,马上,马上就到...”

这时三尧迎面就碰着了下地回家的老斗母亲,三尧看了看老斗母亲手段眨了眨眼睛说道:“斗子他娘啊,穿这么花骚干嘛去了,满脸春花呀...”

老斗母亲见着眼前这个矮个子男人不耐烦地瞪着说道:“事儿真多,你家婆娘脸昨晚又黑了...”

说完撇了撇后面的钟文越便快速地走开了,被嘲讽了的三尧黑着脸看见老斗母亲走远了指着屁股说道:

“骚娘们,给哪个男人整坏了,嘴这么臭...“

自信的三尧骂完老斗母亲便看见钟文越正在盯着老斗母亲的身子看着,看地心里乐了起来,看得魂儿斗跑远了,随后一阵遐想正在充斥着钟文越的脑子里,忍不住时便做出了一副满脸享受的鬼脸.........

突然一声厌烦的声音传在钟文越的耳朵里;“领导,看啥呢,咱们走了,马上就到了...“

被扰了的钟文越慌了一下顺便扶了一下眼镜眨了眨眼转过身说道:“噢,走走走...带路。”

身后的两个年轻助手见钟文越刚刚滑稽的样子没有忍住跑到一边大笑了起来,男人这点小心思被这两个年轻人看了个透,笑了个乐,然后这两个年轻人又尝试着看见曼妙绝伦的一幕,可惜老斗母亲早就狠狠地将这几个猥琐的男人甩开了。

在美妙绝伦的遐想没有缓过来的钟文越还在享受着刚刚那一幕,怀念着那个细腰大屁股的靓丽女人,待最后一缕遐想消逝而去后,钟文越心里就开始贪恋起了那种感觉,这时三尧又叫醒了怀念女人中的钟文越:

“领导,咱们到了,领导...“

又一次被叫醒温柔乡的钟文越眉头紧了一下看着矮个子的三尧说道:“好好好,到了...”

三尧听得钟文越的话不对劲,便回过头看着眼前的钟文越,令钟文越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矮子突然指着自己的裤裆喊道:“呀,领导,你裤子怎么了...怎么回事?”

三尧话后将钟文越从温柔乡中打了回来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的裤裆,慌了神的钟文越迅速抓了一把裤裆吞吞吐吐地说道:

“哦...可能是刚刚牛娃手里的酒撒了...”接着钟文越便从中山服胸口扯出来一块方巾抓着裤裆擦了起来,擦的正时三尧这个缺心眼的一把抢过钟文越的方巾抓着裤裆使劲地擦了起来,三尧这一连串动作给钟文越整得楞在原地,从后面赶来的两个助手看见这一幕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大笑了起来,两个搁着大门牙使劲得笑着,像是快要笑死了一般,笑得摔在了巷子的泥坑里面,于是躺在泥坑里继续笑着。

这时的钟文越满脸通红瞪着眼睛一把扯掉眼睛砸向两个狂笑的助手呵斥道:“你们两个笑你妈呀,站起来,死犊子玩意...”

但两个助手依然滚在地上水泥坑里在狂笑着,停不下来的那种,这更令钟文越羞耻恼火起来,一脚将扯着裤裆踹翻朝着两个助手走了过去,恼羞成怒的钟文越一把扯起年轻助手的衣领提着甩在墙上吼着骂着让闭嘴着,好似着了魔的两个助手还是止不住地狂笑着,一个被安在墙上笑着,一个躺在泥水坑里笑着,钟文越还是红着脸怒着骂着两个死崽子,想着要一把掐死两个混球,然后把嘴撕烂喂給自己那听话的狗,朝着自己摇尾巴的狗,忠诚的狗,而狗酒呆呆坐在地上蹬着地主撕烂的嘴,然后吃得连渣都不剩。

众人都笑老斗母亲,可众人都不如老斗母亲,二十多岁的老斗母亲正是盛花曼妙之时,男人们都贪着老斗母亲凹凸有致的身子,都想着这么美妙的花季少女怎么就成了寡妇了呢,男人们都幻想着和老斗母亲美美地睡上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跟着其他男人吹着自己有多么地得劲,然后喘着腰子恬不知耻地贪婪地回忆着昨晚的一幕幕。女人都羡慕着老斗母亲这般赏心悦目的脸蛋和令男人癫疯的身子,可是那样完美的身子不是属于她们的,于是一帮老婆娘诋毁着憎恶着,一个个老婆娘再看看自己家的男人没出息的样子,跑过去就给着自己男人一巴掌义愤填膺地说道:

“那骚娘们有那么好吗,去跟那骚娘们过去...”

然后老婆娘扯着男人的耳朵进了屋去,而男人却意犹未尽地回想着刚刚那股甜甜的味道。最近婆娘们又从良田那里听来的闲言碎语批判着老斗母亲:

“这骚娘们镇有本事啊,又上了村长的炕了...”

“说不定那遭老头是让那骚娘们给累死了,这老头也真是的,就那那身子骨经得起那折腾...”

“这么一说,这骚娘们又整死一个男人了?这娘们真够厉害的啊,当年那狐狸精吸男人的阳气也没这么快吧...”

“看着吧,这祸害迟早爬上你们男人的炕上,你们可得管好你们男人啊...”

这帮老婆娘越说得尽兴,就越是恨得老斗母亲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这骚娘们给活埋了,这话传到巷口那帮“老不死”的耳朵里更是成为了每天闲谈的话剧,老头在一边唱着,老婆子就在一边和着,玩得是不亦乐乎了。

这般流言蜚语很快就在传遍了整个村庄,每一个都要戳着老斗母亲的脊梁骨骂着,就连孩童都在背后议论着:

“我娘说那个人是狐狸精转世来祸害人的,人家要离得远远的,尤其是男孩子,那个狐狸精专抓狐狸精...“

孝忠婆娘更是追在老斗家里来找事,句句离不开骚娘们,句句离不开狐狸精,骂着老斗母亲整死自己男人又整死村长,说老斗母亲就是钻男人被窝的贱货,但老斗母亲像是聋子像是傻子,没有在乎这些人嘴里说出的话。

要过冬了,老斗母亲每天还要拾柴火来温暖这个异常寒冷,过了这个寒冬后,老斗就又长了一岁,老斗母亲就又老了一岁了。

返回